第279章 两个女儿(第2页)

凝望怨灵焦急的模样，海离大脑空茫一片。

想到绿衣女人所说，再想到海界那些偷偷打量她眼神里的端倪，“你，你，真的是。。。”

熟悉又陌生的称喟她无法诉诸于口。

曾几何时，她盼着能有个人让她心安地喊着这个称喟，然而，无数午夜梦老两口的，她总是孤独一人。随着时间流逝，只能将这份渴望掩埋，至灵魂最深处。

“孩子，我就是你的母亲，”怨灵眸子落下晶莹的泪珠，“你真的都忘了吗？”

“是啊，已近千年。。。你，应该都忘了吧。。。。。。”怨灵哽咽。

见怨灵梨花带雨，哭得不能自已，来自灵魂深处的异样令海离身体震颤。

她抬起双手似要触碰她，然而，指尖竟穿过女子的身体，她猛的一怔，眼泪不禁流下来，“为，为何。。。。。”她似乎早已不是人类。

怨灵努力勾起嘴唇，凄然地笑着看她，“对不起，对不起。。。早知会有这天，我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等傻事。。。”

她说话时几近哽咽，满目凄凉地望着海离，希望她不要嫌弃她如今与妖魔同等令人害怕的身份。

那时被爱人、被族人抛弃，她真的无路可走无法可想，也再无颜苟活人世。

浅棕色的眸子期期艾艾望着海离，想得到她的认同。海离内心凄苦，陷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没有回应。

绝望刺进眼里，泪水瞬时滂沱，怨灵沉痛的心如同被撕扯开来。她悲痛欲绝，如烟似雾般的身体渐渐变暗，竟似要散开般。

“您别。。。”幽昙惊慌。

“母亲——”

两声急切的呼唤像道看不见的力量猛力拉扯怨灵的身体。

如烟的身体聚合。

飘浮的怨灵满含惊喜望向海离，“女儿，你终于相信我是你母亲了吗？”

海离哽咽着点头。

多少年了，她是多么想如此深情呼喊，可惜找不到能让她开口的那个人。今日，心底深处空白的角落似在慢慢填满。

“现在好了，”拭去眼底泪水，怨灵眸里流淌着慈爱之情，“我们母女终于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