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文明的尤拉努斯(第3页)

 就像白塔卿抹除现实世界关于“空天使曾经大规模降临”这一事实一样，在这里，即使是死去了那么多人，也不会有人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承受这种真相本身，就是一种负担。

 秘辛本身就是一种力量，那是能杀死人的。

 秩序001的诘问更像是一种魔法攻击，从看到那些和太初之主、秩序审判者、最终悖论有关的历史残片开始，苏恩的脑袋就已经开始“微痛”了。

 可那基本上感受不到，认知污染的存在，反而帮他抵挡了一部分直接来自秘辛的伤害。

 而现在秩序001的诘问，正式让苏恩进入了“头疼”状态。

 这也不禁让苏恩好奇起来，秩序001铺垫这么多，究竟是想问什么问题。

 终局问答中居然还有这样有分量的玩意吗？苏恩提起了心眼。

 【在经过127周期之后，终末档案库收录了残破辉光境碎片中的一种可能性——某个时间线的尤拉努斯，愿意为了神孽单位——[光天使/半身]拉缇娜，覆灭多个人类文明】

 【那么……尤拉努斯，请问：】

 【请用当前认知解释矛盾——您是否仍坚持《静默法典·终末宪章》第零定律所述“人类存续优先于秩序完整性”？】

 【你是否依旧坚持人类文明至上原则？】

 什么？

 尤拉努斯是在考验自己对人类文明的忠诚度？

 苏恩的食指突然抽搐着叩击虚空，这个动作在数据空间里激发出幽蓝涟漪。

 他原本平稳的瞳孔此刻如同损坏的万花筒，左眼倒映着审判天平，右眼浮现出拉缇娜帮他揉肩时的温柔侧脸。

 “真是绝妙的问题啊。”

 他的嘴角扯出尤拉努斯式的冷笑，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很显然，这个问题对“认知污染”状态下的苏恩，有着相对较大的冲击。

 甚至影响到了他的“身体本能”。

 对于第七终局的尤拉努斯来说，人类文明的权重……似乎夸张到了一个层次。

 他和第四终局的苏恩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