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边境之行（其三十二）——追猎源头（中）(第2页)

 “嗯哼，看来指挥官您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九感受着隔离室内的【灵息】。

 “那些植入了【钢印】的士兵们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更何况，【钢印】并不是单纯地用来对抗【核】。”元靖坚持自己的观点。

 “指挥官先生，【传统】一词，未必是贬义词。”光君循着【灵息】，找着合适的【入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钢印】的目的并不单一。而且，如果真的想要用【钢印】的程序化与指令化对抗【核】，那完全可以派出完全的机械化部队来应战。据我所知，拓定司有几个战区就是如此。”

 “哼。多说无益，小子。”元靖从椅子上起身，“懂的再多又如何呢？现实带给我们的冲击会重塑一切。你们，能找到【源头】吗？”

 “可以。但我很遗憾地告诉您——【源头】不在这里；以及【源头】这个词并不准确，应该换成【母体】。”九睁开眼睛，伸手攥住什么元靖所看不见的东西。

 “但您的老朋友们，我们有办法让他们好起来。放宽心，指挥官先生。”光君同样抬手抓住什么，“哥，看来这里的【核】种类并不单一啊。”

 “那就分工。”九做了个撕扯的动作，仿若将无色的空气撕开一条裂缝，进而半边身子进入其中，“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元靖凝视着双子燃尽身躯，重重地坐倒在椅子上，双臂曲折抵着大腿，撑着脑袋。

 …

 “……”手术室外，阳明拉住尹当归的肩膀，“我跟你一起，否则伤员带着【核的灵息】，会有被【核】同化的风险。”

 “速度。”尹当归点点头，转回视野之时，却见阳明已然穿着防护服在手术室内等着自己。

 【他、他们……与我……】

 …

 灵境内，双子保持着基础的彼此感应。

 【好安静，什么都没有。】

 光君环顾着自己进入的此方灵境。

 —

 【我这里也是。】

 九抬手唤醒【凶神傩面】。

 【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哦吼，我知道了。】

 光君扬起脑袋，笑得双肩颤抖，【狐仙面具】上亦被此笑意所渲染，成了【狐仙笑面】。

 【他们在战场上的第一视角，对吧……哈哈，“核”真是乐此不疲地想要说服我们啊……】

 —

 【不是我替“核”辩解，但的确是我们在追猎祂们，祂们慌了才会试图说服我们。】

 九平举着【无暇之刃】，剑锋滑动撕裂空间。

 —

 【哼哼，祂们真是热衷于无聊的老把戏呢。】

 手中的毛笔挥动，光君完成【令】字诀，降下敕令。

 …

 “哇哈，直接上真格的……小君啊，看得出来你对此的深恶痛绝。”九提着剑刃，一步一顿地朝着不远处跳动的【心脏】走去。

 九立于【心脏】前，凝视着遍布其上的纯黑脉络。

 “我觉得你是对的，小君……这些家伙，一遍又一遍上演相同的戏码……我也看腻了。”九俯身，将掌心【生之核的种子】埋下，起身环顾四周，“【落之核】或者说【落之核】的碎片或者说其他什么跟【落之核】有关的东西，听好了——别来阻止我做什么。如果真的想来阻止我，就让【落之核】来直面我，来试着杀死我。”

 “哼……但你杀不死我。”九往后退了退，吟唱着【生之核】的颂词，催动【生之核】浸没纯黑的脉络。

 【无暇之刃】于九身侧悬浮，护卫着【归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