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页)

 遇到了江白鹤这样的大流量，这个小主播就想乘风破浪，扶摇直上了呢。

 这样的人，好像一条狗啊。

 汪淇连着把几个黑脸问号发到了微信群里，打断了悠悠的思绪。悠悠回了一个躺着喝酒，泪流满全身的表情图——

 同志们，我感觉我要凉了。

 在这条直播的江河里，遇到这样的暗礁，一个浪头打过，心态差一点，小主播很可能就被吞噬其中；如果幸免于难，浮萍上也未免沾染上泥泞，留下模棱两可的历史黑料难以澄清。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说不定还可以置身事外的当个开心的吃瓜群众呢。

 承认不得，反驳不得，留下委屈，打落的牙齿笑着吞。

 钱悠悠有点萎靡，脑子里已经发散思维，联想到了自己为了澄清自己，保证绝对没有代打，毅然决然上官方频道去现场演示，结果因心理素质欠佳，发挥非常不好，最后落人口实，看起来真的像代打一样的场景。最终失去粉丝们的信任，被长期唾骂嘲笑。

 想完之后，悠悠更萎靡了。

 汪琪：开什么玩笑，这点小伎俩就想黑人了，以为你姐姐这《互联网心理学》的助教是白当的吗？

 一歆：确实，也有点太看不起我们了。在寝室等着，马上回来。

 咦？

 所以，我说我要凉了，只是暴露了我的学渣本质是吗？

 一歆和汪琪在学校不同的地方看到了悠悠发过来的最新一条微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微信群里不约而同一般，没有人回复悠悠这句话，这样一句话孤单而尴尬的伫立在群里，像是在被公开处刑。

 *****

 第二天，是曲一歆作为私募公司的派驻代表之一，不是，是卖到直播平台进场工作的一天。

 作为互联网公司，大家早上上班的时间都相对较为自由，前一天晚上和汪淇一起已经和悠悠共同制定了应对计划，一歆心里也比较踏实，等到了快10点，才不慌不忙的去了公司报道。

 等10点到公司后，却发现办公室里还没有几个人。仅有的几个，也是早上过来蹭食堂早饭的，要不然就是头天晚上没有回家睡觉，直接蹭公司休息室睡的。

 到了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同组的人才陆陆续续到齐。漆伍让小跟班把一歆叫去一块儿吃饭，小跟班萎靡不振，漆伍却精神抖擞。一歆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

 “啊？”小跟班把背打直，看起来有点紧张。

 “这上班时间也太晚了吧。”一歆道。

 “唉。”小跟班又软了回去，臂肘撑着桌子，全身都像直不起来一般：“你看起来我们是上班晚，实际上我们就没有明显的上班和下班的界限。”

 “要不然就是前几天加班太厉害，亏空了，要不然就是晚上在家加班太晚了而已，简直就是薛定谔的上班晚。”

 编程的同事们最辛苦，后台凌晨3点多，还有很多人在排队提交代码跑程序；做运营的这几天要稍微好一点，但是凌晨一点多也有人在发邮件。

 “像是我，每天结束都要把当天平台主播的重点事件编好进行汇报，我昨天在家都搞到晚上一点多。”

 “喏，你看。”小跟班把手机拿给一歆看，像是为了证明确实晚上很晚都还在发邮件工作。一歆却在邮件界面的主题上瞥到了“铜钱”丶“江白鹤”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