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页)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少打听在他背后叫道,“你干活不认真不动脑子还就爱瞎贪,迟早是要倒霉的。你给我等着的,下次就让你第一个爬这种危险的地方。”
补一刀也从旁帮腔道:“对,一会儿原路回去送信正好让海德和贪吃蛇一起去,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正好,我们还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呢。”
海德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说让谁去就让谁去啊,你有这个权利吗?你以为你是领队……你是央哥吗?我不去你能怎么样。真是的,你也就会在这里帮他们恐吓恐吓我,有困难了你怎么不上呢?有本事你去啊,你去送信就不行吗?干嘛非叫我去啊。”
“行了,你们都少说几句吧,吵了半天对咱们找路有帮助吗?”央哥这时开口说道,“海德,你先少说两句,在石头底下看他们上边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帮忙。”说着他转身对其他队员说道,“大家也都别闲待着了,有头灯的队员在注意脚下安全的情况下在四周围看看,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别的路。有什么发现马上告诉我,都别走得太远啦,注意安全!”
我这时终于将头灯的带子解开了,把五盏头灯一盏一盏地抛给了上层石壁上的昂的不。不过我留了个心眼,没把自己的头灯也抛上去。这倒不是说我小气舍不得,而是我感觉在黑暗之中自己脚下可供移动的立足之处太窄了,如果没有头灯光亮照射着,我心里真有点儿恐慌。
我一直认为自己没有恐高症,但多少有些恐黑症。越是在黑暗之中我内心的安全感似乎就越弱,这可能也是一种心理疾病吧,因为真正的危险从来都不是以光线的强弱来衡量的。只要不乱动,即便站在悬崖峭壁之上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乱动,哪怕是在太阳底下也一样会难逃噩运。比如交通事故,据说白天发生的意外就远高于夜晚,谋杀好像也是如此。
我此时站在第二层和第三层石壁中间的缝隙处等待着昂的不探路的消息,一时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就不自觉地掏出了香烟要给自己点上一支。没想到站在石壁下边的海德瞧见了,就又冲我喊道:“马克,给我也来一根儿,反正在这儿干等着也没事可做。”
我朝下瞥了海德一眼,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吐出了一口烟气,刚要开口讥讽他两句解解闷儿。忽地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我身边晃动了一下,快速地划了过去。我心中一动,连忙稳了稳心神,将手中的烟盒和打火机扔向了海德,避免他此时再继续出声打断我的思考。我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嗯,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在刚才打火机火焰点亮的那一瞬间让我看见了,也让我想明白了。
昂的不在石壁上边的探路会有什么结果吗?我认为不会。如果说在他爬上去之前我认为他有百分之十的可能能找到轨迹中的那条正确的路的话,那么现在,我连百分之一的希望也不会再抱有了。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在上面找到那条正确的路。就冲他刚才那么吃力的爬上去的过程,我就能断定轨迹中的那条路绝对不会在石壁上边,因为我们前队中的很多队员比昂的不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