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1990特别清纯的一三三

第37章(第2页)

 霍老太没有回答,只是道:“麒麟藤的种子必须和万年龙骨丶千年南珠粉一起浸泡在麒麟血中达到七七四十九天,血每天都要换新的,少一天都不能发芽。”

 我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那朵黄花,就说这是什么邪门的东西,还得泡在人血里才长。

 霍老太笑了一下,用大概只有我们俩可以听得见得声量道:“这就是麒麟藤的特性,而且生长出来的藤只有同一族的麒麟血才能驱动。”

 我楞了一下,心想,霍老太莫非是在拐弯抹角地告诉我闷油瓶和张家的关系?

 “麒麟藤长得很快,估计刚才你们触动机关时射出的那条铁链就是用来暂时困住它的。麒麟藤遇到金属就会陷入卷曲冬眠状态,唯有麒麟血才能唤醒它。”霍老太向我解释完,转身朝其他人大声道:“走吧,这可是真正进张家楼了,招子都给我放亮点。”

 我跟在霍老太身后,穿过一条浮雕蟠龙青石梁,终于真正走进了张家古楼之中。

 虽说是在山体之内,但由于古楼内的那些千年烛万年灯都依旧亮着,所以洞中的景象都看得相当清楚。

 我第一反应就是到了张家的后花园,眼前小桥流水丶白花绿草一应俱全。但植物的种类并不多,除了地上低矮的草叶,就是一棵棵没有叶子开满了白色小花的树,在微黄的烛光下似乎蒙着一层薄纱,显得极不真实。不知微风从哪里吹过,竟闻到了阵阵酒香。

 我有点迷惑,一路走来的布局怎么看都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斗,我想不通张家楼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唯一知道的是这张家楼应该跟外面相通,或者说,虽然可能从外面看不出来,但这张家楼所在的山体应该有一些或大或小的缝隙,所以山腹之中气流涌动,生生不息,是个绝佳的风水之地。

 这次打头阵的是黑眼镜,他似乎认定这地方不会有机关,走得那叫一个大步流星。我们跟着他,很快就到了石桥前。

 青石桥离我们进来的地方只有大约50米的距离,桥头的石柱上蹲着两只石狮。桥底下是特意凿出的水渠,有一米多宽。里面水是活水,一直不停地流动着,我走近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刚才闻到的一阵阵酒香竟是从桥下的水流中传出来的。

 我心说张家楼主还真会摆谱,酒河什么的都赶得上纣王的档次了。

 胖子深吸了一口气,咂了咂嘴道:“好东西,这味绝对比红星二锅头还正。”他一边说一边就探头看桥下,接着我就听到他怪叫一声:“咦?水里竟然有鱼?”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纷纷往桥下看,水里果然时不时有鱼游过,仔细看那鱼还是桃红色的,很具观赏价值。待岸上那些小白花的花瓣落在水面时,几只鱼还聚集而食,游动之间溅起一片水花。

 酒里养鱼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暗暗感慨张家楼里奇奇怪怪的物事还真多。

 胖子看得两眼发直,立马就来劲了,说酒里有活物肯定没毒,一定得试试这百年老酒。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冲下了桥,双掌合着去把酒兜了上来,凑过嘴去就喝,但才刚喝进去就直接喷了出来。

 我以为胖子中招了,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酒里有东西?”

 胖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大骂道:“他娘的,闻起来香喝起来和开水一样,分明是欺骗广大消费者的假酒。”

 胖子边骂边上了桥,齐家李家的几个夥计看着他就直笑,说还得多谢胖爷以身试“酒”,省的他们也喝一嘴巴开水。

 胖子脸色变都没变,大言不惭道,革命总得有人当排头兵,这种时候往往要牺牲小我才能完成大我。没有他,怎么能证明这酒——水有没有毒。

 我听着好笑,见胖子走过来,忙一本正经对他道:“胖子同志辛苦了。”

 胖子接得倒是顺溜:“为人民服务!”

 被胖子一搅合,刚进张家古楼时紧张肃穆的心情全都没了。原本还担心胖子胡跑乱闯会触动机关,但我看闷油瓶毫无反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眼前园景虽美,但我们根本无心欣赏,停了这一下后又继续往前,顺着笔直的林荫小道走了不到30米,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拱门前。这石拱门就开在岩壁上,看起来是这园子的唯一通向内的通道。

 石拱门很大,大约有3人多高,青色的门柱门拱上都雕刻着精美细致的纹路,门板是整块的汉白玉,门轴盘着琉璃烧制的蟠龙,门上浮雕着踏火焚风的麒麟,左右各一,但却不再是闷油瓶身上那纹身的样式。

 石门之后并没有自来石,一撬就开了一条缝,等我们都躲到石门里机关暗器射击的范围外之后,黑眼镜和闷油瓶一人一边,用力把门推了开去。

 大概是门轴锈了,石门只开了容一人过去的缝就再也推不动了。门里一片漆黑,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似乎是一条两边画满壁画的甬道。

 前面还是一副春暖花开的后花园,门后那通道立马感觉就跟进了墓道差不多,这张家楼的室内设计也太过随心所欲了吧?

 黑眼镜看了看门里,又转头去看闷油瓶,道:“哑巴张,你先看看。”

 闷油瓶摸了摸门,看了半天后道:“没有问题。”说完,一马当先地打开手电走了进去。

 我和胖子是闷油瓶这一边的,想也没想就拔腿跟了上去。

 门后的通道有两人多宽,我的手电早在方才那个玉矿洞时就丢了,只能借闷油瓶手电的光。可恨的是那小子只顾埋头往前,走得又快,我根本没机会观察这条甬道的情况,只知道这条道的墙壁和地板全都铺着黑色的石头,除此外什么都没有。

 甬道又黑又长,我们跟着闷油瓶走了十几分钟,没有人说话,黑暗中只听得见我们的脚步和呼吸声,但看着眼前一成不变的黑色石头通道,我莫名有种走不到尽头的错觉。

 又朝前走了一小段,突然之间黑色的墙壁变成了一片鲜红,而且颜料中大概加入了自己发光的物质,映得整个通道红彤彤的。在这大幅大幅的红色上,写着许多黑色的永字,有大有小,凌乱地交叠着,一直向上延伸,连顶上都是。看久了那黑压压的永字就像随时会从墙上扑下来,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这些大大小小“永”让我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块黑色影壁,那上面也是一个鲜红的永字,看来它在张家楼中应该有着特殊的深意。

 闷油瓶停了下来,走到墙壁前用手电照着仔细看那些黑色的字,不一会我听到他喊我:“吴邪,过来。”

 我想他大概是发现了什么,就走过去问他干嘛,他指了指墙壁:“这里。”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发现一个永字的下方有一道爪痕,因为也是黑色,又恰好压在另一个字的笔划上,不仔细还真看不出。

 胖子凑过来看了一下,就说张家楼主果然有档次,竟然能把中国书法和这么野性的雕刻搅在一起。

 我摸了摸那几道抓痕,摇头道:“不对,这不是人为刻上去的。”

 胖子边抠那手指宽的爪痕边道:“这都吞得完胖爷的拇指了,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一手就能抓这么深?”

 站在胖子旁边的黑眼镜曲指敲了敲墙壁,漫不经心道:“这可是千年海底黑铁木,比铁还坚硬,李爷,你对海里的东西最熟,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能抓开它?”

 听到黑眼镜的话大家不由自主地都把眼光转到李三疆的方向,我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不对劲,很快我就反应过来——霍老太丶杨世华还有他们家的夥计竟然没跟上来,我们走得并不快,他们八成中招了。

 走在最后的是钱东升的夥计,钱东升就问他有没有发现霍老太他们是什么时候跟丢的。那夥计摇头说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前头,就只想着跟上我们,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什么不对。

 我们面面相觑,以霍老太杨世华的身手,怎么说都应该有惨叫的力气,没理由无声无息地就着了道。而且我们这边还有像闷油瓶这样的高手,竟然连他都没有察觉出异样。

 这时候也没办法多想,只能掉转头回去找,如果他们真踩了机关,走得快可能还赶得及救上一两个。

 往回走了不到50米就没路了,一面黑色的石头墙立在我们跟前,把来时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我操,这张家楼难道也是请汪汪叫设计的吗?又来通道移位这套。”我跟胖子都下过西沙海底墓,立即就想到了这里面的玄乎。“我们跟霍老太之间应该是通道断层,机关一发动,这前后两个通道就错开了,被移到了不同的地方。”

 “不会吧小三爷,这都能办到?”钱东升的夥计张大了嘴,根本无法相信。“会不会只是弄了堵墙把我们隔起来?”

 我点了点头,说:“这我们都见过几次,已经不算什么太高明的手法。”但想了想,又觉得这夥计的话也有点道理。因为我们在通道里时,并没有感觉到脚下震动或地面移动所带来的眩晕感,如果不是霍老太那头的通道移走,那还真有可能只是弄了堵墙把我们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