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1990特别清纯的一三三

第38章 (2)(第2页)

 我感觉自己被人翻了过来,估计闷油瓶发现了我的不对,但这时候我已经说不出话了,我最后的一个念头是:还说要陪闷油瓶走到最后,不会就这样交代在这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意识才慢慢恢覆过来,我发现我正趴在闷油瓶的背上,随着他不断向前移动。

 我的感觉相当怪异,好像我就只有一个脑袋,完全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不但不能动,就连说话都没办法做到,只能转转眼珠。

 虽然无法动弹,可我的意识却十分清醒,也听得到旁边人的说话声。从他们的对话里我听出现在已经在第五层的入口前,他们正在研究开门的方法。

 透过眼缝,我看到周围仍是昏暗一片,视线范围内,刚好可以看到胖子和高山,他们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因为趴在闷油瓶的背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走。”

 随着闷油瓶一声令下,不仅是胖子和高山,我感觉自己也在缓慢地移动。渐渐地,一根柱子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看来闷油瓶他们正在绕着它打转。

 这大概是他们开启机关的步骤之一,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脑子里却莫名有一个声音一直不停地说:不对,这不对,这机关不是这么开。

 这个感觉很突然,我却坚信它是对的。我心里急得要命,可动都动不了,这下也不管胖子看不看得见,一个劲的朝他使眼色。

 就在他们开始绕第三圈,我眼皮眨得就快抽筋的时候,胖子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慌慌张张地叫道:“不好了!小吴不行了!开始翻白眼了!”

 我操!原本还高兴胖子注意到了,一听胖子的话我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心里问候了一遍王家祖宗十八代。

 闷油瓶反应倒是很快,一下就停了下来,把我放到地上就开始检查我的情况。他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急切,但一对上我的眼睛就松了一口气,然后问我:“你怎么样?”

 我肌肉的麻痹感还没过去,想说话喉咙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怎么把一看到那柱子,就突然从脑子里蹦出来的机关开启法告诉他,只能不停地用眼神示意他等我恢覆再说。

 跟闷油瓶对瞪了几秒,虽然不清楚他有没有看懂我的暗示,不过他没再继续转圈,而是让所有人原地休息一下。

 我这才把提起的心放了下去,闷油瓶在我旁边坐下后,就扯了一段绷带,倒了点水打湿后替我擦脸。

 我的脸其实痛得厉害,脑袋都觉得似乎肿大了一圈,凉凉的水擦上来舒服得让我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闷油瓶来去替我把脸擦了几趟,闭着眼竟然就开始犯困,恍惚之中感觉嘴巴边上好像被碰了一下。靠,光闻味道都知道是闷油瓶。

 我心里骂了声娘,心想虽然咱们俩是定了关系,但闷油瓶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也太流氓了吧。

 我边骂边睁开眼,却发现闷油瓶根本就没在我旁边,反而是在离我不远处不知道用手电在照什么。

 我左右看了一下,其他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正在疑惑,闷油瓶已经转回来对我道:“已经开了第一格,你休息一下,待会再开第二格。”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就想问问胖子他们到哪去了,一开口却是:“狗日的,也不知道第二格被改没,只能赌一把了。”

 我还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身体却已经自己动了起来,走到了闷油瓶旁边。

 闷油瓶侧了一下身,让我看清他手电照着的东西。只见眼前的柱子在平齐我胸口高度的地方,外皮像推拉门一样左右滑开,可以看到柱身是空的,里面竖立着许多上下向平行并列的丝线。

 我不知道这东西是铁丝还是其他材质,就看到它们在手电光下反着银色的光。

 “应该是这根。”闷油瓶边说边把手电朝一个方向晃了晃。

 “就是这根。”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是哪根,却听见自己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闷油瓶点了点头,把手电交给我,然后我就看见他两根奇长的手指以非常快的速度伸了出去,也不知是怎么绕过周围那些密集的丝线,食指指尖在倒数第二行的中间那根丝线上飞速地轻点了一下。

 丝线非常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接着震动迅速地往下传。因为周围的丝线一动不动,所以那震动显得特别明显。我发现这机关完全就是为了闷油瓶这样有发丘郎中指的人设计的,里面的丝线排列得那么密集,唯有那么长的手指,才有可能在手掌不碰到其馀的线的情况下触到那根击发机关的丝线。

 除此之外,闷油瓶触碰丝线时的动作也相当轻和迅速,犹如蜻蜓点水一般,也只有这样一只手才能极端准确地控制所使用的力气。触力只要再大一些,这根丝线震动的幅度很可能就会过大,这样一来或许会引起周围丝线的共振,导致机关开启失败。

 丝线的震动越来越慢,最后终于缓缓停了下来。之后过了几秒,我听见几声轻微的“咔咔”声,丝线机关下的大概一个手掌高的柱身忽然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我怎么样来形容呢,我只能说,柱身就像被不规则地切成了几十片,并以柱子的中心线为轴心弹了出来,但每一片柱身后面又有一根细棍把它们连接到柱心上,看起来就像柱子上插了一圈的水果签,感觉就跟球形蒲公英被切了上半部分一样。

 我想凑过去看清楚点,闷油瓶却拦住了我,然后他的手指摸上了一片柱身,轻轻地在上面滑动。

 “顺序不一样了,被改了。”闷油瓶仔细地摸了几片后,转头道。

 “他娘的……那怎么办?”我感觉自己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找得出来吗?”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擡手捏了一下我的肩膀:“冷静点。”

 我心中前所未有的烦躁,根本静不下来,导致头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大概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闷油瓶捏着我肩膀的手又用了点力,一阵酸痛传来,稍微让我清醒了一些。

 见我平静了一些,闷油瓶松开我走到柱子前,开始用手指更加仔细地一片片去摸那些柱片。我知道他边用手探测机关,边要听机关发出的细微声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习惯性的去掏裤兜拿烟,却发现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说是做梦未免太过真实了点,但肯定不是现实,因为我跟闷油瓶身上的潜水服样式都十分老旧,是7丶80年代的那种湿式潜水服。

 我有些茫然,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站着看闷油瓶绕着柱子找机关,直到他转回我旁边才回过神。

 “怎么样?”我看他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太大问题,也就松了一口气。

 闷油瓶道:“只是往下一个点偏移了,没什么太大变动。”说完他伸出手,把水果签第三行的一个柱片往外拉。

 “第三行第二个,拉出2公分。”

 “第二行第五个,推进3公分。”

 “第一行第九个,拉出4公分。”

 闷油瓶的动作很快,而且也很准确,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柱子旁的地面忽然陷了下去,我用手电一照,那是一排石阶,螺旋转着往下。

 这是通往第五层的通道。

 我跟闷油瓶对视了一眼,他点了一下头,道:“走。”

 底下一片漆黑,并没有光,石阶的宽度不允许两人并排着走,于是我和闷油瓶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下。

 石阶的中间似乎是空的,落脚上去就发出“咔哒”的一声,很响,即使我们尽可能地放轻脚步,还是能清楚听到鞋跟与石阶碰撞发出的声音,仿佛在敲一面石鼓。

 这设计搞得有点蹊跷,我不由得警惕起来。但下了几个石阶,除了听见一声接一声的“咔哒”声以及随后传来的嗡嗡回音,倒没有任何机关发动。

 石阶贴着墙壁盘旋而下,我们大概走了六七十个台阶,才进入了第五层内,最后一段台阶损坏得很厉害,基本没办法下脚,我们索性直接跳了下去。

 站稳之后,我拿手电照了一圈,这是一个有棱有角的长方形房间,地板上绘着五十星图,镶嵌了许多会发光的珠子,黑暗中泛着莹莹绿光,四面的墙上描了一些朴实的壁画,看起来和墓室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没有棺床和棺椁。

 我现在看见墓室就感觉亲得不行,正想走过去仔细把周围看一遍,突然感觉脚下猛力一震,整个人直接就朝地上倒。

 往后倒引起的落空感让我脚下意识一蹬,人打了一个激灵,忽然眼前一暗,等我重新睁开眼对上焦时,看到的就是闷油瓶伸过来的两只手指,看样子像是打算撩我的眼皮。

 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这是现实还是幻觉或者仍在做梦,脑袋晕乎乎的根本转不过弯,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掐了自己一把,差点没把我痛出尿来。

 我这才明白刚那都是南柯一梦,到底为什么会梦到那些情景还真实得跟真的一样,真有点让我琢磨不通。

 闷油瓶扶我坐了起来,一转头就看到胖子在一旁乐呵,说我睡得口水都流了一大滩在地上,应该休息够了。

 我呸了他一口,就问他什么时间了。

 胖子一边搓脚丫子,一边对我说从刚才发现我翻白眼到现在大概有十来分钟吧。

 十来分钟?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几个小时?我揉了揉眉心,觉得人还有点懵。

 胖子看了我一眼,就低声问我刚是怎么回事?

 经他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连忙转过头对闷油瓶说:“你们之前的那种方法不对,这机关建的时候被修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