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1990特别清纯的一三三

第39章 (2)(第2页)

 闷油瓶听了我的话,沈默了一下,手指点着样式雷道:“你看这个,从第三层起,每层楼都有。”

 他手指着的是楼中间的一个圆形结构,看起来像是个天井。张家楼的设计原本就是楼内完全不采光,那为什么还要专门造个天井?

 闷油瓶看我转头看他,又道:“这不是天井,是用来放置大型机关的。”

 二十四章

 听闷油瓶这么说我心想,这张家楼第三层到底层几乎占了半座山,楼中央的机关至少有百来两百米高,也不知道什么用途。如此大型的机关真是听都没听说,触发出来的效果想必也是惊天动地。

 闷油瓶把所有的机关图排了一圈,然后道:“我刚发现的,你看这边的形状。”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机关图上墓室的边边角角虽然奇形怪状各不相同,但被闷油瓶这么一摆,朝内的一侧勉强看出了弧度。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不太确定道:“张家楼每一层应该都是这样?几个墓室围着中间的大型机关?”

 “不是每一层都如此。”闷油瓶摊开楼层平面图,道:“张家楼是塔式结构,前两层基本上两张图上的建筑面积差别不大,从第三层开始才有变动。”

 我看了一下,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就问他:“中间的机关看来相当重要,到底是什么?”

 闷油瓶沈声道:“这应该是张家楼所有机关的核心。”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光用看的都能知道这玩意有多牛逼。说起来这机关总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概是秦岭留下的后遗症,看到这种又高又大中间还空心的柱状结构时,我都会下意识的感到有些恐惧。

 大概我脸色一下不太好,闷油瓶边把样式雷收起来边告诉我,虽然他想不起来,但这机关很可能就是造成下第五层时,我们看到的墓室和样式雷上以及我梦里的墓室不同的原因。

 我估计还是见的少,一时半会也搞不明白这机关的奥妙,索性也就不想了,转移话题道:“既然看到楼里的东西会触发相关记忆,那你看到黑眼镜有没有想起什么?”

 闷油瓶闭了闭眼,似乎在思考,半晌才回答:“有,三连响。”

 我一听就来劲了,立马坐正,问道:“三连响真的在黑眼镜手里?”

 闷油瓶摇摇头,笑了笑后,道:“不,在我这里。”

 我不知道闷油瓶想起什么会笑成这样,但看来应该是好事,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一下,才问他三响环到底长什么样?那东西怎么会在他手里?为什么齐家以三连响持有者的姿态找黑眼镜算账?

 闷油瓶轻轻松松就把我打发了:那是一个铜镶玉镯,他是从黑眼镜手中弄过来的,之前三连响的确在齐家。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在齐家”,而不是“齐家的”,看来最开始这并不是齐家的东西。说起来三连响价值连城,当年张大佛爷也花了大力气去找它,结果如何爷爷的笔记里也没记载,没想到最后竟被齐家得了。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三连响若只是个玉镯,就算它玉质再好敲一下能响三下,如果只是为了钱,不太可能让齐铁嘴瞒着张大佛爷把三连响藏在自己家里。

 想到这我忽然记起之前黑眼镜说过,三连响是齐家从张家摸出去的,那怎么可能张大佛爷会不知道?那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张大佛爷默认齐家拿走三连响;另一个就是,所谓的“张”家,很可能并不是特指张大佛爷那一门。不过黑眼镜也就是陈皮阿四,他怎么会知道三连响的事?先不管黑眼镜是如何从齐家把三连响弄出来,刚才我明明还听到他对钱东升承认东西在他手里,怎么现在闷油瓶又说三连响在他那?

 我把疑问给闷油瓶一说,他告诉我,黑眼镜手里的是二响环,而二响环是三连响的仿品。

 我心说原来是个西贝货,见他今天合作,再接再厉问他三连响有什么特别?他当初接近黑眼镜是不是为了三连响?他要那玉镯来干啥?

 这几个问题一出闷油瓶的瓶盖就又拧了起来,坐在那就开始发呆,我看他又摆出一副“这些你不必知道”的死样,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能悻悻地在心里骂了几声娘。

 我还在寻思着如何曲线救国,看能不能从闷油瓶嘴里多掏点货,还没等我想明白该怎么下口,他猛地站起了身。

 “吴邪。”听到闷油瓶的声音我猛地回过神,擡头就见他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

 “啊?”我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等我。看闷油瓶的行进方向,他应该是打算去探查拱门内的情况,叫我一起过去岂不是表示我的下斗技术得到了他的认可,想到这我不免有些得瑟起来。

 由于心情大好,我也不再继续纠结刚才那堆未得到答案的问题,乐呵呵地从地上爬起来朝他走过去。

 闷油瓶估计被我一脸的傻笑搞得有点莫名其妙,看了我两眼才转身往拱门里走。我跟上前几步后,忽然觉得眼前的情形相当熟悉,我靠,闷油瓶似乎总用这招对付我,最后结果常常是气氛一改变,刚才的话题也就没法再提了,偏偏我还吃他这套。

 在我乱想的时候,闷油瓶已经走到了拱门下,他忽然停了下来,用手电从门柱开始往上扫。

 我两步跨到他旁边,就看到手电光照下的门梁上密密麻麻地画着奇特的文字,这些文字每一行都不相同,来自不同的文字体系,我在其中还看到了天书文字。

 我无法解读这些文字,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闷油瓶看了一圈,然后转头看着我。

 “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闷油瓶摇摇头:“不知道。”

 我楞了一下,道:“……你不是说……看到张家楼里的东西,脑子里会出现相应的记忆?”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道:“我说过,只有一部分。”

 我“哦”了一声,凑近看了一下门柱上的文字。大概是被闷油瓶的话影响,我对这些字倒是有印象,也不知道在哪看过。我心里觉得有点怪异,但也没多想,开了手电就打算仔细研究一下。手电光照在那些文字上,光影攒动间,那些弯来弯去的字感觉就像要扭出石柱。

 刚开始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揉了揉眼之后再看,那些字在手电光下依然飘忽得跟活了一样,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就是这字有问题。我盯着看了一会,门柱上的字体愈来愈模糊,边缘似乎有密密麻麻的光点。我控制不住地想靠近一些看清楚光点是什么,还没贴上去,眼前却一下就黑了,鼻子嘴巴也被人一把捂住了。

 我心里正觉得奇怪,耳边却听见闷油瓶的声音道:“关掉手电,慢慢后退。”

 我“啪”的一声就把手电给关了,当时一只脚还擡在半空,听到他的话也不敢往前落,直接憋气就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我动作也不敢大,轻轻的两个小碎步之后就撞到了闷油瓶身上,他立马收紧手臂,迅速把我拖到了一旁。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人就已经跟闷油瓶贴在一块站着。我能感觉闷油瓶的胸口起伏有点大,没想到竟然有东西能让他紧张成这样。

 站了一会闷油瓶才把蒙在我眼睛和嘴巴鼻子上的手松开,看来是没事了。我慢慢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就我刚才看的门柱那些字发着幽幽的青光,字就像要破壁而出一样。

 足足等了近五分钟,青光才又暗了下去,最后一片漆黑,一点光也没有。

 闷油瓶这才打开了手电,问道:“你没事吧?”

 我心想我能有什么事,冲他摇了摇头,就把手电也打开,指着门柱上的光点问他:“那些是什么?”

 闷油瓶想了想,才告诉我,那些字上涂了一些药物,所以栖了一些东西在上面。

 我不知道闷油瓶所谓的“东西”是什么,但能让他紧张成那样,绝对不简单。之后闷油瓶没有再到拱门那边去,反而原地坐下来,闭着眼打坐。我看他似乎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也学着他打坐。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就在我开始犯困时,忽然感觉左手手腕被人抓住了。

 我擡眼一看,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他的沈思中回过神,现在正在替我拆左手上的绷带。看着闷油瓶我突然想起不久之前,在西王母古城里他也曾这样替我包扎过被“吃”过的手。不过如今的心情跟那时完全不同,而当时的我也没想到会跟闷油瓶发展成这种关系。

 想到这我“嘿嘿”一笑,动了动指头后,以开玩笑的口气问闷油瓶看着我的手有没想起把我的尾指切给别人吃的事,还说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知道我的手是仙丹。

 闷油瓶的动作顿了一下,擡头看着我,半天也不说话。我看他一脸凝重,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起来,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觉得特别尴尬,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笑着挠了挠头。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又低下头去继续给我拆绷带。我刚要松一口气,他又停下手上的动作,擡起头来看我。闷油瓶直直地盯着我,我直接对上了他的视线,惊得我生生把那口气憋了回去。

 我们对视了一小会,他才极其认真道:“吴邪,那是为了你好。”说完,他又低下头去整我手上的绷带。我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答我问他的关于西王母城的那件事,看来他刚才是在想怎么开口。虽然他的语调毫无起伏里,但我楞是听出了点哄人的意味,不由得感慨起今时不同往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