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要么说顾书臣体虚呢。

 干了几十年农活的农村妇女力气大得吓人,张彩凤两手一伸就把顾书臣推了个踉跄。

 “儿啊,你说,你想怎么办吧,娘什么都答应你!”

 顾书臣眼底显出一抹阴寒:“我不甘心,这个贱人休想这么完完整整地离开这里!”

 “儿啊,你想干啥?”张彩凤心里狠狠抖了一下。

 鹿悠悠下乡那天公社宣传干事特意跟了来,当时的场景张彩凤历历在目。

 要是小蹄子嫁进顾家,当婆婆的搓磨儿媳妇谁来她都不怕,但鹿悠悠眼看就要随军了,张彩凤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要不这几天上门来“闲聊”的人那么多,她也不能捏着鼻子认下。

 “上次那个药呢?”

 张彩凤眼皮子狂跳:“哪个药?”

 “两种都要!”

 沉默,当然更多的是惊吓。

 张彩凤手有点抖,心也开始抖:“你要给她……下、下药?”

 这种事做一次就很吓人了,再来一次实在是……

 而且鹿悠悠明显不像当初那么好拿捏。

 “这口气不出,我活不下去!”

 男人真的不能不行,腰以下立不起来,脖子以上很可能变态,顾书臣被这个事折磨得快入魔了。

 张彩凤连声叹气,儿子心里苦,当娘的只会更苦。

 要不就随了他的心意?

 两种药一起下,鹿悠悠醒来也不一定知道发生了啥,就算知道,找不到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又是一天磨洋工结束,鹿悠悠拖着万分沉痛的脚步往回走。

 还没当军嫂,她已经体会到了军嫂的痛,说消失是真消失啊,一点音讯都没有。

 该死的顾清野,说话不算话,什么猛男硬汉,食言而肥,渣男!

 鹿悠悠耷拉着脑袋,对着正前方的小石子飞起一脚。

 “哎哟!”

 干涩的嗓音就像拉木锯,鹿悠悠吓了一跳。

 嗯?又是渣男?

 顾书臣表情痛苦捂着胸口,好似太监捧心。

 然而鹿悠悠却不敢放松,旁边就是玉米地,属于年代文事故高发地。

 余光扫了一眼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鹿悠悠不再停留,加速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