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闲聊(第2页)

 尔康说完忍不住吸了下鼻子。

 众人一瞬也跟尔康一样了,一阵鼻酸,几个女人忍不住的红了双眼。

 大巫仰天长叹一声后,道:“去盛汤去,汤喂了我好撤针。”

 金锁柳红晴儿三人出去盛汤,大巫端着汤,拿着勺子搅了搅,又吹了几下,等温度适宜了,跟刚才喂药一样,跟阿香一起,给康安灌了下去。

 紫薇小燕子拿着帕子上前给康安擦干净了下巴脖子,随后大巫拔掉了银针,又喂了颗药丸后,宣布道:“好了,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阿香你在这儿守着。”

 随后大家都出了卧房,在侧厅坐下后,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大巫看萧剑尔泰耷拉个脸,一副自责样子,他安慰道:“你们俩不用自责了,老哥是直接疼的晕死过去了,根本就没什么反应,连阿香这个略懂医术的都没注意到,更别说你们俩了。”

 小燕子紫薇晴儿几人连忙附和着,宽慰了一番萧剑尔泰。

 看萧剑尔泰面上不再有自责之色后,小燕子叹了口气,静静说:“尔康说的对,他那人真是的,都这个时候,还在乎这些,自己都那样了,还操心着不能让家里知道了,纯粹是来赚我们眼泪的,哎!等他好了,我要把他臭骂一顿。+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小燕子一说大家又难受开了,大巫轻斥道:“小燕子,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也怪难受的,跟我哥还真像,自己都这样了,还操心家里,我哥当年也是自己都小命不保了,还操心着让手下瞒着不让告诉家里。”

 大巫说完就已经泪湿满脸,他一流泪,女眷更是忍不住,纷纷开始落泪,永琪几人忍着难过不停的劝慰,大巫伸手轻推开萧晨正给他擦泪的手,自己抹干了眼泪后,笑骂:“我们这是在干什么?都别哭了,人家好好的,没死呢,咱们在这儿哭的多晦气,都怪小燕子,小燕子不提就悄悄过去了。”

 赛雅也跟着大巫轻声指责起小燕子,小燕子擦干眼泪,红着眼睛谦声道:“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该提。”

 等情绪都平复下来后,尔康垂头丧气的开口:“敬斋让我帮忙回信也是有原因的,你们不知道隆安从小最崇拜他了,所以家里就隆安给他传信传的最勤,我跟隆安一起当御前侍卫时,隆安一有空就给敬斋写信,什么狗屁都要写里面,就跟小燕子写信一样,吃什么喝什么都要写,而且只要是关于他大哥的事,他简直灵敏的比大理寺的侦探都厉害,他能从敬斋回信的几句话里分析出他好不好,在军营有没有受伤,他让我回信,隆安应该就不会怀疑。”

 大伙听的认真,尔泰默默接道:“我们几个谁不崇拜康安哥。”

 永琪道:“就是,我小时候最羡慕就是他跟尔康了,敬斋跟尔康两个都是长子,那都是父母感情最好的时候生下的宝贝,我在宫里都有所耳闻的,他们俩是家里也宠爱,宫里也喜欢他俩。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傅六叔和福大人就不宠尔泰和长安隆安灵安他们了。”

 永琪说完众人才露出了一抹笑意,尔康继续道:“我们小时候家里到确实还不错,但那也不及嫂嫂哥家里万分之一,敬斋他从小就长得像他额娘,所以傅六叔基本都没骂过他,就那年他跟长安投军前,我们在宫里玩,一起掏鸟窝,尔泰手臂给摔折了,傅六叔就那次说了他两句,把长安臭骂一顿,到他了就是说几句就过去了,因为长安从小就长得像傅六叔,比较硬朗结实,傅六叔对他也比较严格,跟敬斋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从小心里就不服气,总是挑战敬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隆安从小就是他的跟屁虫,灵安强点,灵安小时候跟敬斋小时候有点像,话都不多。”

 小燕子惊讶的问:“真的啊?傅六叔还搞区别对待啊,那长安小时候估计没少生闷气,都是一个爹妈,父亲对大哥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样,这谁受的了。”

 尔康淡淡回:“骗你干什么,长安小时候爱阴阳怪气,每次都是对着敬斋发作,所以他也不时时跟我们凑在一块玩,敬斋倒是位好大哥,从来没跟他生过气,还默默帮他,我九岁那年,也就是长安九岁那年,他那天中午提前去了练武场,我们还在磨磨蹭蹭吃饭,想多玩会儿,我们饭还没吃完,长安就哭着跑回来了,一进去就哭着说,他被简亲王的孙子给打了,那小子比敬斋还大一岁,而且当时已经袭了贝子的爵位,按道理来说,当年只有永琪能教训他,结果长安一说完,敬斋一头窜起来,饭也不吃了,冲到练武场,那天中午把那小子狠狠揍了一顿,我们拉都拉不开,最后还是当时教我们的师傅带着侍卫把人拉开的,师傅也不敢多说什么,两方都是大人物,谁都不能得罪,没办法最后只能告到了御前,反正敬斋那次被皇上骂得很惨,罚他在乾清宫门外跪了整整一晚上,那天还在下雪,敬斋跪了一晚,第二天就被抬回去了,养了半个月才好,从那过后长安再也不别扭了,变得跟隆安差不多了。”

 大家听的认真,紫薇问道:“当时是谁的错,为什么打长安啊?”

 尔康冷笑两声,怒声回:“肯定是那个狗东西的错啊,长安当时先去练武场,又没碍着他什么事,他仗着自己是宗室,让长安当众跪着伺候他换鞋,我们是臣子,他就把我们都当成他的奴才,当年嚣张跋扈的很,到处欺负人,我们都忍了他多少回了,以往他出言侮辱忍忍就算了,那天长安不跪,他竟然敢直接动手,把敬斋给彻底惹毛了,那天被敬斋狠狠揍了一顿,被敬斋打完第二年,他又死性不改,那年在木兰围场打猎的时候,竟然欺负到人家蒙古小王爷头上去了,蒙古那些小贝勒,小贝子,那可不是光骂几句就能算了的人,那天晚上人家几个把他打的头破血流的,关键那几个蒙古小王爷聪明的很,打完他了,又自己打了自己两拳,给眼睛打肿了,然后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扑到皇上和蒙古亲王面前哭喊着告状,我记得那天晚上皇上气的呀,当晚就革了他的贝子爵位,连夜送回北京了,还把简亲王也给训斥了一顿。”

 小燕子斥骂道:“这个狗东西,打的好,还是赛雅她们亲戚厉害,当初他欺负长安,敬斋只是为兄弟讨回公道而已,皇阿玛为啥还要罚敬斋,有没有罚那个狗东西?”

 尔康轻叹一声,回:“罚了,好像是罚他回去抄了十遍《礼记》。”

 小燕子金锁柳红几人一脸吃惊,小燕子气愤的问:“为什么?是他先打人的,抄书这叫惩罚吗?一个罚跪了整整一晚,一个假模假样的抄书,这算什么?皇阿玛怎么能这样,我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