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铛覆叮铛考拉裁裁缝

33丶所有表情都是最好的记录(第2页)

 她的声音在需要吉他的时候留白,但始终中流砥柱。不用刻意去找是哪一种声线,但听的时候就可以精准地回忆起一个影子。

 “生来就应该趋向吗?”

 “离开就应该丧失吗?”

 这两句词不属于童语,但是属于这首歌。

 关程雪坐在台子上,跟随着迟到的伴奏清唱。

 童语停下来,有些诧异。

 “你听过?”

 关程雪点点头。

 “我一直收藏着,不过那个歌手始终没有新歌呢。”他昂起头看着抱吉他的童语笑了笑,“你唱得好棒,简直和原唱一模一样。

 童语把麦克风折下来。

 “你能放一遍吗?后面我忘记怎么唱了。”

 手机上的虚拟播放器旋转起来,被麦克风间隔着空气放大,音质很差,原唱的声音听起来被扯得有些破碎。

 《光与折射》

 歌手:不想说话

 酒吧的灯很暗,落地玻璃外璀璨宏大的各式灯火,让它毫无近水楼台的优势。

 在斑杂的灯光里,童语看到关程雪的卷发有一侧是月的光泽,不过他在低处,看不清他的神情。

 感受到目光的时候,关程雪就擡起头,童语只能看见他的鼻尖,和一个柔和的微笑。

 和歌声一样,被扯得七零八落,但是每一片都不会因此丧失温度。

 她想到了16岁写这首歌的时候,一个人在傍晚练吉他,唱着当时自己觉得最为深情璀璨的文字,幻想着海市蜃楼但触手可及的憧憬。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歌词没有意义,更像是拼凑,但16岁本身就是意义。

 只是单纯的想遇见一个人,就是文字的全部了。

 只是当时想做一个歌手,就是意义的全部了。

 现在突然想拾起来中二时期的歌,也没有别的理由,完全是因为回忆的时候只剩了这一首,无所谓细致追究。

 “雪格格,你真的当上摄影师了。”

 童语放下吉他,在旋律里笑了笑:“但我没当成歌手。”

 “我也不喜欢这首歌了,但是我就写出来这么一首,难受的时候想得还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