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铛覆叮铛考拉裁裁缝

38丶秒速八千米(第2页)

 皓淮把指尖停留在淡粉色和棕褐色的蓬松里,黑色的新生发根虽然氤氲着属于叮铛的温度,他在边缘处停下来,把残着寒意的枯花摘出来。

 叮铛在自己的刘海处揉了揉,原本泾渭分明的黑色和粉色顿时凌乱起来,皓淮捉住的花瓣也被她带下来,蹭着鼻尖飞到了大学生的自行车深处。

 她像猫一样地打了个喷嚏,不知所措地看着皓淮。

 皓淮没说明那片枯花的冒犯,叮铛就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拍开:“干嘛?”

 觉得可爱。

 所以更觉得素未谋面的三个月前男友可恨。

 高低得不打麻药拔他四颗阻生智齿。

 他压制住要在一个曾经十八岁的宅男嘴里血肉横飞的狠戾,半撑在摩托车的仪表盘上向叮铛勾了勾唇角。

 “蜘蛛。”

 他口是心非,叮铛真挚地受了骗。

 她赶紧拽着自己的刘海和耳侧的头发,拼命把头凑到皓淮面前。

 “拿下来了没有啊?大冬天的还有蜘蛛啊!”

 皓淮侧过头,叮铛感觉到了耳尖有不属于冬季晚风以及早樱飘零阻力的气向。柔和的暖意像天文台观测的流行轨迹,缓缓挪向繁华的地平线,一种不属于自然的引力从皓淮的侧脸散发出来。

 稍一错眼,就可以看见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与黯淡天色中早樱一样有点缀而无法忽视的光。

 像是蝴蝶轻轻抵在玫瑰上,但比翅膀扇动的时刻更加短暂。

 本应难以捉摸的气旋,就随着蝴蝶翅膀的留白微微一滞。

 时间在留白里成了宇宙的孤岛,沿着光年永恒流淌在蝴蝶所栖息的地方。

 叮铛从孤岛里失魂落魄地坠落了片刻,被晚间的寒风送回了熙攘的校园外。

 “蜘蛛呢?”

 她试图从皓淮的眼睛里抓出来时间停滞的最后蛛丝马迹,但是寒风同样把不存在于冬日的灼热引力消得一干二净。

 他眉眼皆是灿烂狡黠地一笑:“掉了。”

 她不信任地追问了两句,擡手间碰到了摇摇欲坠的樱花,就被簌簌淋了满身。

 “他朝若是同淋雪——你就黄泉路上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叮铛拍了拍皓淮,“我可听过老太太活得都比老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