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领悟枪法

石屋中的战斗也已经解决，方天画戟立在满地碎冰中央，寒冰斜靠在方天画戟上，等待黄小清和干云雁兰。

 指尖缠绕的冰晶还在发出细微的嗡鸣，地面蔓延的冰纹爬过几具僵直的尸体，那些方才还嚣张至极的盗匪，此刻浑身结满霜花，连凝固的血珠都冻成了暗红色的冰棱。

 走出密室后，干云雁兰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紧绷的脊背却突然卸了力道。

 “哥哥……”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困意如潮水漫过眼底的血丝，“我可以在你背上睡一会吗？”尾音像被风吹散的叹息。

 黄小清没有回答，只是利落地半蹲下身。干云雁兰缓缓趴了上去。

 黄小清感觉肩头一沉，背后传来绵长而放松的呼吸，轻得几乎要被风声吞没。低头时，正巧看见她发间还沾着半截蛛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不过三秒，均匀的鼻息就喷洒在他颈侧，带着孩童般毫无防备的信赖。他伸手托住她无力垂下的腿。

 黄小清背着干云雁兰来到石屋之中，对于寒冰解决战斗之快，黄小清并不意外。

 “师兄，我们走吧！”黄小清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两人并肩踏出石屋，门外早已围满了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农既白收的小弟，此刻却如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

 此时空气突然凝固，众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有人瞥见寒冰手中的方天画戟戟身上还凝结着暗红的血珠。不知是谁咽了口唾沫，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人群自动裂开一条通道，像是惧怕触碰某种禁忌。

 黄小清背着干云雁兰稳步前行，寒冰如影随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跳上，脚步声惊起檐角的乌鸦，却惊不散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蜿蜒的山道尽头，围观者才如梦初醒般长舒一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方才寒冰将自己的老大农既白一刀两断的画面，此刻仍在他们眼前挥之不去，将"杀神"二字，深深烙进了每个人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