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找黄金？那就是给蓝星号脉的望闻问切！
快马不用鞭催，响鼓不用重锤。
两人在加速矿场建设这个问题上没有继续过多的交流，大家都是实干的聪明人，只要没有原则上和利益上的分歧，大家都知道该如何应对。
即便是继续加速会造成成本拉高，但作为资本家的乔治能不清楚吗？
能最小成本慢慢生产的话，他根本不用去年就这么急吼吼的开启白鹞矿场的建设，多一年的建设时间，省出来几千万刀勒不香吗。
两其相害选其轻，乔治要这么干就有他的道理。
这次的合作很仓促，但两人之间也在这次仓促的合作中逐渐形成了彼此的默契。
对乔治的选择雷洪汕也只是将成本提升的后果告知对方，确定乔治清楚要多承担的成本代价即可，乔治是搞金融圈的内行人，自然懂得如何取舍利弊。
相对的，乔治对雷洪汕在矿场开发上也给予了全力支持，不仅从资金上，甚至人脉和所需的特殊渠道，乔治都是毫无保留的予以雷洪汕信任和支持。
从目前的结果上来看，双方都对彼此的合作相当满意。
“雷，今年这个白鹞矿顺利开启后，你还有什么想法？我指的是在丑国这边……”
聊完上一个话题，乔治很自然的就衔接上了下一个话题，对于上一个话题中遗留下来的人选问题他丝毫不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目前还留有时间处理，实在不行，还有B方案。
“目前没有太多想法，苏萨保留地和这边白鹞矿就已经让这两年都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别的事了。”
雷洪汕不做声色的回答着，虽然他一直没说，但他相信以乔治的信息手段，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在龙夏国内又搞了一个海洋矿业公司，之所以不提这事，一个是这是两个不同国家的企业，第二个是海洋矿业目前所掌握的一些技术可是保密性质，雷洪汕敢乱来的话……
他可不想进去踩缝纫机听现场版的大碗宽面。
相信乔治在调查了解到这部分细节后也是现在装着不知道的原因。
有些事没必要多说什么，说出来也没用，毕竟大家各自背后是两面不同的国旗，大家一起挣钱没问题，不寒碜，但是有些红线是不能踩的。
“两年？”
乔治听到这个数字有些不解，雷洪汕则开口解释了一下两边的情况。
保留地那边已经走上正轨，剩下的事情就是按照预期计划一步步落实完成，不用他太多干预了，但是这边白鹞山下方的井矿会消耗他太多精力，除非他能找到一个靠谱且信任的技术高手来配合沃克。
而且即便是真找到了，今年他也要分出精力盯着这边，直至到今年冬天，整个矿场能顺利的进入到井下作业采矿阶段，并且一直要持续到明年夏秋甚至冬季步入正轨，他才能算是松一口气，所以雷洪汕是按照两年的时间来安排自己计划。
听完解释的乔治不语，只是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冰块在杯中的液体中不断轻碰杯壁，发出微不可及的声响。
“乔治，有啥想法你就直说，我能做到的我自然会做。”
见雷洪汕都这么说了，乔治也不再试探：
“这次的合作让我真正见识到了你找黄金矿的本事，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说，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还有信心能找到更多这样的大矿吗？”
“当然有！”
乔治一说这个雷洪汕顿时来精神了，脸上顿时挂满了优哥式的那种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的兴奋。
“找黄金这事嘛，其实无外乎就是‘望闻问切’四个字！先给你解释一下这四个字的意思……”
雷洪汕叭叭的先捣鼓一通来自东方的玄学，将这四个字的含义解释清楚后这才话锋一转：
“这望，就是先看，现场地形和环境周像，都能从中找到一些规律。而闻指的是查看相关的地质研究资料，去从地质学中用排除法去筛选目标。问就是想办法寻找这一带的信息，例如淘金圈的同行或者当地人去分析这里矿源的情况……”
“最后一个切，龙夏语意是号脉，伸手过来，就这样，通过对你脉搏的跳动和触摸来分析你身体的情况，这个是不是有点玄乎？但咱们换一个方式来解释，切就是现场勘探，用现场收集到的泥土、岩石，甚至是用钻井探眼来确定更直观具体的信息！！”
“我们龙夏人把望闻问切归纳为四诊法，而这也就是我找黄金的四诊法！！”
雷洪汕眉飞色舞的把自己新的解释方法讲述出来，把乔治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其实别说乔治，就连雷洪汕他师姐，玛莎博士也在雷洪汕这套理论下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还记得玛莎博士在白鹞矿场做地下勘测的那段时间吗，那段时间里两个人滚到了一起，虽说有点寂寞和酒精驱使的使然性，时候就连玛莎博士都很清楚自己的喜好依是百合，这一段感情只能就此止步；
但都滚在一起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不是夫妻那关系自然会更近一步，玛莎正好就借着这个身份腻在雷洪汕身上，抓着雷洪汕身上某样东西强迫赶紧招供出某些秘密。
雷洪汕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身上能感知黄金的秘密，在大脑极速的飞转中，他立刻想到了龙夏国传统医学的这四个字，并结合自己所学的东西现编出一套较为完整的新口径。
虽然解释内容是新编的，但很多部分其实都是这几年雷洪汕在跟随查尔顿教授，以及开始系统学习地质学后所累积出的系统理论，这部分内容别人听着可能觉着干涩和不明觉厉，但玛莎博士是内行人，自然能区分出里面的真假。
而让玛莎懵圈的，是雷洪汕故作神秘的将望闻问切中的部分玄学给掺和了进来。
这个很关键，按说一个科学家，应该对这种偏神学的东西嗤之以鼻，要以辩证唯物主义的眼光去看待问题，去分析问题。
但别忘记了！
西方人至今还有无数人相信上帝和神学！
其中不乏很多高级知识分子和科学家！
再加上雷洪汕的身份，你现在可以说他不是啥科学家，不是啥专家，但人家能正儿八经的拿出科学依据和理论出来做解释和背书
你不相信雷洪汕说的学术理论？
没问题，那你也是在质疑现在整个地质学矿床学几百年累积下来的全部理论和实质研究成果。
你也可以不相信雷洪汕语义中那些偏唯心的玄学理论，但是这更要命：
这家伙有无数成功的案例来证明自己没有错！
这最后一条才是最致命和最关键的！
这小子压根就没有失手过的案例！
都说龙夏国有两大骗子，一个是韦爵爷，他是十句话里九真一假，而且这人是一个小说里虚构的人物；
真正最高境界的，是现实生活中的张局座！
这老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觉着他说的话是真的，在电视访谈节目中，他开口都是：
“大家伙，我是张局座，我就是一个退休老头，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敢问，没有四代机，没有第三艘航母，有也是滑跃式的没有电磁弹射，更没有激光炮……”
可结果呢？
特么的越到后面所有人这才发现，四代机是有的！第三艘航母也是有的！电磁弹射也是有的！激光炮……特么的也是有的！
甚至大家发现，他根本不是什么退休老头，四代机和很多武器验收报告后面都有这老头的签名！
谁特么的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好不？
以至于到最后，无数网友都在调侃，局座所有话语中，只有“我是张局座”这句话是真的，连最前面“大家好”这三个字都是假的！！
这就是一种真实案例造成的身份背书，张局座愣是用一个个真实成功的案例证明了自己之前所说的全都是假的。
雷洪汕现在也就是掐住这一点，用一个个真实的黄金矿案例证明了自己所言不假！
而恰恰就是这一点，让人很难去质疑他说的话语真假，雷洪汕在房间中用了几天时间，被玛莎用各种手段“逼供”愣是完成了这套至今最完美的解释口径，就连玛莎博士这种内行人都没法分别其中的真假，你觉着其它人能分辨吗？
眼前的乔治很显然也没有这个本事，他用了好一会消化完雷洪汕所说的东西，只能给出一个答案：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管是真的用科学的方法，还是用他龙夏国的四诊法给蓝星望闻问切号脉……这小子都能找到黄金！”
其实乔治只是问问而已，雷洪汕也已经用白鹞矿场证明了自己真有这个本事，乔治多一句嘴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喝下一口酒掩盖自己的小尴尬，乔治这才开口抛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雷，既然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找矿，我在想，之前你，和你身边的那些朋友，为何不把你找矿的能力发挥到最大呢？”
“这个啊……找到是一回事，但有没有本事挖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对于这个问题，内行人根本不用解释，但偏偏乔治不是内行人，雷洪汕只好跟他解释了黄金矿的一些特殊常识，例如泥料矿和岩金矿的开采区别，投资成本和工时成本，以及地表矿和井矿，还有矿藏的总蕴藏量大小之间的区别。
“也就是说，我能找到很多矿，可找到和能挖到这是两个概念，我手上就那么点人，那么点资金，那么点资源……根本没法再铺开更大的摊子，白鹞矿场就已经是很好的证明了，我手上没自己的人去开发，只能找沃克的队伍外包！而且这还是白鹞矿场上的地表矿属于比较容易开发的矿，换成是下面的井矿你也看到了，难度立刻上升几个台阶，开发时间也跟着要增加数倍！”
“而且我猜到你的想法了，是你想让我专心探矿，让下面的人采矿，从而实现利益最大化是吧？”
雷洪汕摆事实讲道理，有理有据的回答终于让乔治搞清楚里面的各种关节，对于雷洪汕的猜测乔治没有否认。
“ett的韦博先生前年就已经这么干了，他把道根先生，安妮小姐和我手下的布莱克资源整合在了一起，我提供了不少合适的矿源给他们，从去年到现在，我们几家也都分到了各自所得的那部分。”
说到这里雷洪汕眉头不禁轻蹙，按说这些东西乔治应该很清楚啊，几支队伍的收入根本不用安插什么二五仔，乔治可是直接掌握最上游的银行信息资源，看看各家队伍的资金收入就能大概摸清楚这些情况了。
“我确实知道，所以我这才向你提出我的新设想！”
乔治把杯中的残酒洒向壁炉，混合着酒精和冰水的液体在壁炉中引起一阵吱哇声后又恢复平静，乔治给自己和雷洪汕续上新的酒和冰块，开口抛出一个大胆的新想法。
“我就是侧面了解了你们的收入情况，发现收入并没有达到我的心理预期，我这才好奇，不过我现在很肯定，限制你们大家收入的上限的不是你找到了多少矿，而是你们能挖出多少矿，或者说……你们手头上有多少投资成本限制挖出多大的矿！”
“就像你说的那样，白鹞矿场光地表那十几吨矿的开发，如果按照慢速开发花个20m到40m的建设成本就可以完成，但是我们因为加速建设导致成本目前拉高到了90m，这90m可是属于前期的硬性投资成本，更不用说，还有拿地成本还没有计入进去……”
“嗯哼！”
这回轮到雷洪汕频频点头表示同意了。
“所以我的想法很简单，把你的队伍收拢一下，我投资，他们挖矿，你找矿……找最大、最有开发价值的大矿！和白鹞矿一样，甚至比白鹞矿更多更猛的大矿！包括道根先生的那条淘金船，只要技术条件允许，你知道我的资金实力！”
乔治的野望把雷洪汕吓了一跳，这事玩的有些大啊！
雷洪汕手上确实有不少黄金资源的信息，可就像他说的，很多矿属于是投资大开采难度大的大矿，从利润上来说诱人，可开采难度，或者说是前期投资的资金却有些令人头疼，因此大家都是退而求其次的找那些相对富裕的地表矿来开发。
特别是投资资金，这一块是硬性成本，其中就包含了拿地成本和前期建设成本，这两块资金是要实打实的投入进去的，地主可不会给你玩个赊账或者是事后支付这种花活，是多少钱就拿多少钱，一手交钱一手交地！
钱到地交，你在上面挖多少黄金我不眼红，但你没挖到黄金也别赖我这块地！
这两块的资金确实是限制了大家去挖大矿的硬性门槛；就像西北地区的这块白鹞矿，没钱？没钱人家西北地区的行政长官连给你见面谈的机会都没有！
这块地的地价是按九位数的价格起步的！
也就是说，人家乔治从拿地到现在，至少硬生生的往里面砸了两个多亿刀勒！
换成是雷洪汕都扛不住这样大的资金压力，更何况人家开发后还有资金实力挺着，挺到冬天才开始最终炼金售卖回血。
没点经济底子根本玩不动这么大的矿场！
不得不说，乔治的野心也确实让雷洪汕心动，因为他只管找矿，他是按照收成来提成的，也就是说，在同样的抽成比例下，队伍一年挖一万盎司黄金和十万盎司黄金……
是人都会选择十万盎司黄金！
面对乔治抛出的诱饵，雷洪汕就像湖里的鱼儿一样在纠结犹豫，确实特么的太香了啊！
雷洪汕立刻思考这些资源该如何利用，乔治负责拿地和前期投资，道根安妮还有布莱克负责挖矿，自己坐着拿探矿分成，怎么看都是最好的组合，至于韦博……
他那边的事已经尘埃落定，成功当选ett矿业公司的新任首席执行官Ceo，新官上任三把火，不仅要烧原来竞争对手的，和自己这边的业务也要烧上这么一把。
这个倒不是说断掉业务往来，而是做到这个位置就要懂得收敛一点，有些事就别做的太过分，以前大家都在下面打工吃饭，和外面的小单位眉来眼去弄点小钱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是你做到这个位置还这么干吃相就太难看了点……
所以目前来说，韦博那边不会以ett的身份和大家继续搞啥py交易，但是也不是说完全就断了这层关系，如果遇到什么技术难度很大的超级大矿，大家一起用公司之间公对公的官方身份再合作也是很容易的。
当然，现在想的这么好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所想的，万一道根或者安妮不愿意呢？
只是这个念头很快便被自己否定掉。
道根先生去年刚清理掉自己企业内部的二五仔，说不上是元气大伤，但也是被放了不少血，正需要资金回血续命，加入一起干至少不用为资金链而犯愁；
安妮就不用说了，去年挣的看似多，但受限于资金实力，拿下的矿也不过就不到两万盎司而已，而且自己这边还分走一部分，刨掉成本到手也不过八百多万而已。
如果只是靠这点收获量的话，她距离重新拿回老柯迪家族还有很远很远很远很远的道路要走。
如此一来，这两家确实会同意乔治的这个想法，成为整个流程链路中的重要一环。
而且……乔治见雷洪汕已经动心，更是直接抛出一个令他更无法拒绝的条件：
“我知道你在苏萨保留地那边威信很高，那边已经给你逐渐建立成为了你的大本营，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你培养的苏萨人矿工队伍，配合道根先生，安妮小姐，还有你手下的布莱克原有的队伍继续扩大我们的事业；一个圣山主矿场再大，也总有一天挖空的；当然，为了表示诚意，我打算在圣水城建立一个黄金精炼加工中心……”
“嘶！！”
如果说前面的消息只是一种较为美好的设想，但乔治现在抛出来的这两条那就是实打实要落下的好处了。
目前从白鹞矿场拉出去的黄金，都是先拉到圣水城的银行，那家银行是乔治旗下银行的一个分行，具有收购黄金业务的资质，圣山主矿场产出的黄金也是出售给这家银行，这是上次两人就已经谈好的。
但黄金的精炼提纯，乔治是委托丑国的一家精炼公司进行提纯冶炼，人家也不是白给你提炼，要收手续费的，从里面拉出来到对方公司精炼，再运回总行，车马劳途各种成本，再加上精炼过程中的损耗……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而乔治已经想到了今后更远的规划，如果要玩这么大，那圣水城自己搞一个精炼加工公司不香吗！不管是圣山的黄金还是白鹞矿的黄金，以及未来其它矿场的黄金都拉到这里来精炼，省下的费用绝对非常可观。
对于乔治来说是出于经济成本考虑，可把精炼工厂设在圣水城，那就意味着能增加不少就业岗位，再加上乔治说要利用保留地的人作对外扩张的矿工……
基本上这个大本营的利用率就被拉满了。
条件都开到这一步了，雷洪汕也没有必要再矫情和犹豫，光是他向太阳承诺，要好好发展保留地这一条他就没法拒绝，但是有些事他要先说清楚。
“你的条件和想法都很好，但是有一条我要提醒你，你自己也知道，我现在在淘金圈里很敏感，很多人都盯着我去过的地方，相信你也知道，上次我到这里来是飞机出事迫降，就这样都有一大批人过来重走我走过的路！不解决这些人在后面捣乱的问题，我们很难低价拿到我们心仪的矿！”
乔治对此倒毫不在意，勾勾手，两个人在壁炉前一阵叽叽咕咕的低语嘀咕，二十分钟后，两人的酒杯在空中轻轻碰撞：
“祝我们新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