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穷鬼黏上小少爷大懒猫爱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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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分。

 周围还都是乌漆嘛黑的,静悄悄一片,烦人的狗也还没睡醒呢。

 寒风夹着雪,天地间,前不见去者后不见来者,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顶着风冒着雪孤独地踽踽独行。

 又一阵东北风猛烈地刮,周宇宁一背身避了避,风见小后继续加速前行。

 还好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武装得严严实实,不然早冻透了。

 鼻子都给你冻掉了。

 但裹得严实的坏处,在路程过半后开始渐渐显现——被棉大衣棉裤裹成球,头上有棉帽子,脸上也有套头围脖防护、捂得只露两只眼睛两条眉毛的周宇宁,浑身都开始冒汗了。

 越走越冒汗,从层层衣服里头发着热,感觉自己好似蒸在笼屉里的包子,每朝前多走一段儿路,都是在朝灶下猛添柴。

 再大火!再大火!

 又不敢摘了帽子脱了围脖,这时候一脱,分分钟感冒。

 只能巴望着赶紧到学校!

 又路过一树树挂的时候,只顾低头赶路的周宇宁,半点儿眼神都没分给它。

 这种时候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欣赏路两边的树挂啊,树挂虽好,可被蒸成热腾腾包子似的赶路人是没时间也没心情看,所以跟班长说的“一路看树挂上学多有趣!”也又是吹牛皮了。

 等终于结束难熬的冰火两重天,热得冒烟儿赶到学校的时候,天也早大亮了。

 他这一路从家到学校,竟是从天黑走到了天亮。

 忽然觉得这个念头似乎还有点儿浪漫?好像从黑暗走到了光明似的。

 看了看路上周围走着的同学,周宇宁又有点儿隐隐的小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