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或许,她已经成为他的妻
温宁回过神,素手轻摆,“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没事就好。”她顿了顿,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光影,“你将真凶移交圣前虽能洗脱嫌疑,但齐王惯会金蝉脱壳,怕是又推出替死鬼了吧?”
墨云稷指节叩在青瓷盏上发出轻响,“嗯”了一声,“确实,齐王的亲卫已经承认,自己曾与李大人过龃龉,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报仇。红衣卫调查李大人时,发现多年前,这名亲卫还只是一名守城侍卫,家徒四壁,李大人不肯将女儿嫁给他,两家还闹出了一条人命。”
“齐王还真是懂得知人善用!”温宁眸中火光跳跃,攥紧茶盏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又教他逃过一劫。”
茶汤微漾,映出她眼底翻涌的暗潮。那个将人命当做棋子的毒蛇,不知何时才能彻底拔除。
齐王这个人阴暗得很,所有人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个物件,为了成全他自己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被抛弃。
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害!
墨云稷执盏的手在半空微滞,唇角勾起冷峭弧度,“倒也未必,陛下虽治他御下不严之罪,小惩大诫,但对于齐王而言,一点污痕落在完美无瑕的玉璧上,都比剜肉更痛。我们只等待他按耐不住之时。”
温宁也不想再提此人,倒了胃口,忽而话锋一转:“今日我在禄北侯府上,见着个蹊跷女子。”她头微抬,用力回想女子的容貌,指尖在案几上勾画,“她穿的衣衫布料和颜色都不同于侯府里的丫鬟,云鬓低垂看不清容貌,但是我敢保证绝不是侯爷的女人。”
“禄北侯暗中追查蔚老将军旧案两年有余,近来与齐王过从甚密,是在齐王处找到了突破口,还是另有图谋……据我所知,那女子应该是个伶人,是负责齐王和禄北侯之间传递消息的人。”
伶人大都是来自歌舞坊的男子,因为身份特殊,又方便易容成女子,出了事可通过恢复男儿身来掩人耳目。
可……
温宁想起蔚澜放入王府搜查刺客时,那时墨云稷极不情愿,举止上也是别别扭扭,以蔚澜放的能力当真没有认出男扮女装“假丫鬟”,还是他故意在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