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或许,她已经成为他的妻(第3页)

可这世间,何来的如果?

烛芯爆开的火星子溅在锦被金线纹上,恍惚映出那年光景……

燕池国破,百姓流离失所,他们的婚约就在那一夜,也随着那场屠戮化为乌有。

指尖悬在咫尺之距终是收回。

“大人。”屋外雪地里出现一声轻响,黑衣卫单膝跪在暗处,低声道:“尾巴已除。”

墨云稷眼底残存的温柔淬火成冰,“丢去禄北侯府,给他点颜色瞧瞧。”

次日,晨光漫过茜纱窗时,流青正巧撞见温宁揉着太阳穴坐起。“姑娘可算醒了。”她绞了浸过热水的帕子,“昨夜墨大人守着您直到三更梆响。”

温宁耳尖微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身上的锦被:“他可曾……罢了。”话尾消弭在铜盆蒸腾的热气里。

“墨大人说,这次伤寒疫症来得蹊跷,让我们小心些。”流青将鎏金手炉塞进她掌心,忽而凑近压低嗓音:“奴婢瞧着,墨大人走时衣摆沾着清霜,怕是在庭院立了半宿……”

流青将用暖炉熏热的衣衫拿来,服侍她穿上。

这时,窗外传来踏雪的脚步声。

“战宁姑娘可在?”

温宁收拾妥当,示意流青开门。

来人是陈直,“侯爷昨夜已经同顾太医确认过图纸,有一处不解何意,特请姑娘移步医馆商讨,特命属下来接姑娘。”

温宁整理好腰间环佩,琉璃铜镜映出她微蹙的眉峰,以往她出行,也不需要安排人来随行,今儿个又是何故?

此时温宁还不知晓,墨云稷昨夜侯府门前悬挂两具尸体已经让蔚澜放攥碎茶盏。他误以为是温宁的仇家找上门,故意挑衅。这才命陈直亲自来接她。

他倒要看看,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何等滔天权势,也敢血染他侯府大门。

“劳烦陈首领前面带路。”温宁接过流青递来大氅,已经步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