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送祂还是送我

还是那位与神像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女。

 不过这次凡沙没有选择停下祈祷。

 他是多么期待神明能听见，听见他的心声然后帮助他，帮助他不再那么忧虑。

 凡沙祈祷了很久，从早晨到中午。

 智慧之神的教堂没有人来，从始至终就只有他和少女两人。

 当他睁开眼便见到那少女就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

 “你为什么明知无用还要祈祷？”

 凡沙看着对方疑惑的神情，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他若说自己就是为了求个安心来此处祷告，怕不会直接被对方赶出教堂。

 “我知道了，小狮子你又有了烦心事。”

 少女见凡沙久不应答，便猜出了几分缘由，伸手去拉凡沙手掌，再将凡沙带至偏厅。

 “我看你买了很多花，那是送给女神的，还是送给我的？”

 少女的纯真不带做作，毕竟这里除了女神和她就没有旁人。

 凡沙看着对方同昨日一般忙碌煮茶的身影，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为什么不可以是送给我自己的？”

 少女忙碌脚步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继续煮茶：“你就算是把这花放到这里烂了，也不可能是送给自己的，是人都能看出你有所求。”

 杯器与桌面碰撞，热水滚烫冒烟，没有人去吹去那杯面的水雾。

 两人无声坐着，像是一场比拼耐力的博弈。

 可惜凡沙输了，他伸手接过水杯，温热的茶水已不需要吹拂。

 凡沙喝了一杯，那少女便再给他倒上一杯，大概有十多杯了，当凡沙杯中再空时，少女没有再为其满上。

 “静思茶虽然能让人醒脑，但化不开愁虑，喝再多也是没用的。”

 “我那花是送给神明的，我想祈求神明保佑我的家人，是不是有些蠢了？”

 凡沙笑着，将空杯握在手中，杯壁依旧温热，可他的手掌却感受不出。

 “和我说说吧，这里除了寒节，有人来外，就只有你愿意来了。”

 女孩伸手握住凡沙手掌，她将杯子挪到两人中间，再次将茶水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