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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舟觉得她无法沟通，收回视线重新沉默下来。

 叶兰川盯着她看了会儿，哼了声转过头来。

 两桌人的气氛尴尬，中途大家各自离席，有的去卫生间，有的则去旁边的店逛，最后只剩下叶兰川和商舟两个人，隔着一个过道，就这么又尴又尬地坐着。

 气氛一开始无比沉默，最后到底是叶兰川先沉不住气，扭头看向商舟，低声问她：“这个案子就不能不起诉？”

 商舟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你也看过了全部卷宗和证据，该知道杀人是事实。我反而一直也想问问你，为证据确凿的杀人犯辩护，你图什么？”

 叶兰川：“你也说看了全部卷宗和证据，那也该知道她若不杀人，死的就是她。”

 商舟不认同她这句话：“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杀人就会死，这个案子不是正当防卫。”

 叶兰川被她的死板和不近人情气到：“你怎么确定不是正当防卫？没人应该长期遭受家暴还听天由命！商检，你现在是连基本的人情都体会不到了吗？”

 公诉检察官和刑诉律师，这俩人是职业造就的天生死对头。

 两人对垒时，商舟胜多败少，叶兰川自然相反，她俩都有各自的坚持和立场，无法准确言说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在她俩之间没有绝对的对错，她们只是在同一个案件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任何刑事案件都有公诉方和辩护方，就像叶兰川，她会为一些证据确凿的杀人犯进行辩护，她接手的案件，每一个嫌疑人在她看来都应该在法庭上得到完整讲出全部真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