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拦截1
此刻，集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岩浆在奔涌。维克多的阴谋？还是别的杂音？无关紧要！这感觉荒谬绝伦——猎人锁定巨鹿，却被一只蚂蚁咬断了弓弦！一股沛然莫御的威压，无声地碾过全场。
蔡斌消失了。丝滑得令人心悸，没有预兆，没有残影，仿佛从未存在。伊察马尔僵在原地，法器徒劳地攥在手中，他甚至没能完成一个投掷的动作。这个刚刚屡屡失败的家伙，连“挣扎”都显得如此拙劣，就这样……没了？维克多瞳孔骤缩，无声的信息流如毒蛇般缠向詹妮弗：“云弹坐标！”
黑七虽远，未能感知集那毁天灭地的气息，但赵麦兰加密频道的警报已如冰锥刺入脑海：逃！必须立刻组织她逃离！他是第一个行动的。黑雾炸裂，一条鳞甲森然的巨蛇真身撕裂空气，不顾一切地冲向赵麦兰。每一片炸立的鳞片都在尖叫——来自集的威胁感，已远超柳正真人，那是死亡的预兆！
赵麦兰，是全场唯一能勉强维持“节奏”的存在。她迎着游来的巨蛇，竟在缓缓踱步。冷静得可怕。她知道，在集面前，速度是徒劳的。生与死的缝隙，只在时机的毫厘。
维克多喉头滚动，一个字也吐不出。他全部的意志，都死死钉在集那看似随意的身影上，脑海中的信息风暴则疯狂冲击着远方的轰炸机控制系统——接管！必须接管！他是唯一明确要对集出手的人，死亡的寒刃，仿佛已贴上他的颈动脉。
伊察马尔是另一种“冷静”——一种被冻结的绝望。蔡斌（影分身）消散的瞬间，他就知道，完了。天大的篓子！他想动，想逃，但身体如同深陷凝固的、透明的非牛顿流体，时空的胶质将他死死锁在原地，连指尖都无法颤动。
时间，在集的绝对意志下，被压缩成薄薄一片。所有人的生死，尽在他一念流转。至少，所有人类都如此绝望地认知着。
但集，尼安德特人中的强者，岂会临场抉择？重大行动前，时空的涟漪早已被他反复踏足。结局？十数种可能早已推演完毕。涉及人类？变数更少，不过寥寥几种。帝王级？也不过七八。此行之前，他难得地穿梭数次，剧本，本该笃定。流程？何必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