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讲故事小梨花O
第161章 山雾吞人事件1
我叫陆深,今年28岁 我的职业是省地质勘探队勘探员,暂时借调去西南地质灾害防治中心。我父亲陆怀山二十年前作为民间科考队长,带队进入盘云坳后全员失踪,仅传回半卷浸透冰水的日记。
如今我又来到了父亲的故地。我的手电筒光束在盘云坳的残垣断壁间游移,光束扫过青苔覆盖的石阶时,我突然瞧见一抹刺眼的红。那是一块半人高的残碑,碑面上用暗红色颜料画满了倒立的人形,像是被倒吊着的娃娃。父亲二十年前失踪时留下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同样的朱砂符纸。
"朱砂。"我蹲下来用地质锤刮了点碎屑,碎末在指尖捻开时带着铁锈味。山风掠过脖颈,那些歪扭的符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背包侧袋里的gps发出尖锐的警报,海拔显示在460米处疯狂跳动,这比进山时记录的基准点整整低了三十米。
黄铜指针在父亲的老式指南针里跳着华尔兹,表盘玻璃映出我紧缩的瞳孔。这本该是次常规的地质勘测,如果我没在档案馆发现那张泛黄的合影——二十年前父亲带队的科考队进山前,在同样的残碑前拍下了最后一张照片,背景里那些朱砂人形比现在多出七道竖纹。
"喂!当心脚下!"
清亮的女声让我踉跄着撞上残碑,青苔在冲锋衣后背洇出冰凉的水渍。穿橙红色冲锋衣的姑娘从断墙后转出来,镜头盖上的gopro闪着红光。她马尾辫上别着的银质山鬼花钱让我眼皮一跳,那枚厌胜钱的花纹和父亲日记里描摹的祭器一模一样。
"我叫秦晚,拍民俗纪录片的。"她晃了晃挂绳上的工作证,金属牌在月光下泛青,"听说这村子闹鬼?"
此时山风突然静止,浓雾像打翻的牛奶罐般从山涧漫上来。不过三秒钟,五米外的老槐树就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我盯着腕表上的气压值,水银柱正以每分钟两毫米的速度下跌——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气象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