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但她真的还要继续逃避下去吗?姜以婳默了默。
 




    就在这时,宋止的巴掌带着朔风来到了宋临渊的巴掌上,补全了刚刚姜以婳没有打到的那半张脸。
 




    “喜欢吗?”宋止回眸,面皮一如既往地冷淡。但细细看呢,眼尾扬起,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开屏的雄孔雀?试图吸引逐渐远去的雌孔雀。
 




    姜以婳乍一下被惊到了。
 




    讷讷道:“喜欢。”
 




    种种屈辱施加在宋临渊身上,让他几乎羞愤欲死。他吐出血水,咳个不停,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了,直勾勾地盯着宋止。
 




    宋临渊是皇后与皇上的孩子,在所有皇子里最尊贵,与宋止这个宫女生出来的杂种有着云泥之别。
 




    可偏偏这个小杂种竖起的脊背最直,即便是趴在墙角偷听国子监的讲课,也一脸傲气。
 




    但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宋临渊是个“宽厚”的太子,被世人赞叹仁善,怎么会容不下一个小杂种呢。
 




    直到宋止被父皇叫到御书房后……
 




    “是个可树之才。”躲在窗户外的宋临渊听到父皇赞叹道,随后一阵翻书声,父皇叹气又叹气,对着身边的大太监道:“吴宁波,你说朕怎么就生出天寿这滩烂泥呢,这策论写得比宋止差远了!”
 




    没等大太监回答,父皇又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啊!”
 




    朽木不可雕也。
 




    这一箭重重地射在了宋临渊的心口。少年人的自尊脆弱又敏感,更别说宋临渊这样自小被含在嘴里长大的明珠。那一刻他不顾身份地位,把身边的草全都拔了出来,浑身弄得脏兮兮的。
 




    于是,欺负宋止这件事变得顺理成章起来,跪着、舔靴、学狗叫……
 




    宋临渊想:可树之才又怎样,是个贱婢生出来的杂种,不还是要在他这棵朽木旁折腰。
 




    可才欺负不过几年,母后和父皇大吵了一架,殿内的东西被摔得七零八碎。一开始宋临渊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直到一次母后喝醉了,捧着他的脸道:“本宫的孩子怎么就比不上那个贱婢的孩子。不要怕,额娘会帮你把皇位夺回来的。”
 




    年少的宋临渊目眦欲裂,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皇怎么会把他的皇位给那个杂种,让他臣服于那个杂种。以至于后来父皇临死前告诉他,把皇位传给杂种是为了保护他,他也没听进去,一心陷入了仇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