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杯子给我(1)(第2页)
“在母亲去世后,是她对我们父子多加照顾。
“我偶尔随商队去锦禾郡拜访,为郡守夫郎送些衣衫首饰。”
祁砚前面讲述许多,只是为了铺垫最后一句,为郡守夫郎送衣裳。
而楼予深将他前面说的许多话也一字不落地记下。
“你的意思是,让楼予琼往锦禾郡那边发展,先为郡守夫郎制衣,在锦禾郡站稳脚跟。如此绕开二房和郡守府,等时机成熟再回来?”
“嗯。”
祁砚扇风的速度一减再减,最后将羽扇贴在胸前。几次扭头看楼予深一眼,都是欲言又止。
这些事不说与她听,担忧她以后做事出格,站错地方牵连祁氏。
可说与她听,又担忧她年纪太小,心里藏不住事,往外面大肆宣扬。
最后,在祁砚都快放弃时,楼予深俯身靠近些,问他:“你我有什么不便说的?”
见祁砚犹豫不决,楼予深再问:“有关朝廷?”
能让祁砚这般讳莫如深,不会是行商上的事。牵扯到这么多官员,她猜:“党派之争?”
这西个字像是拨动了祁砚紧绷的那根弦,祁砚立马抬手捂住楼予深的嘴。眼睛左右扫,见厅内无人才松开她。
“不可胡言,轻声些。”
没什么比行商者议政更犯忌的了。
楼予深点头,轻声些,再问:“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想说,楼二姐如果去锦禾郡,那里不仅有张郡守,更有一州刺史。不管做什么,记住,不得罪、不表态、不过分亲近,对任何人都是。”
楼予深将他这番话拆解,逐字分析后,问他:“对张郡守也是如此?”
祁砚言辞肯定:“也是如此。”
……
从祁府织造苑拿到张郡守夫郎的制衣尺寸,还有祁砚送的锦缎,楼予深回府,和楼予琼商量锦禾郡的事。
楼予琼忐忑又期待,问:“真能从锦禾郡开始?”
那可是临州首府。
但楼予深却告诉她:“锦禾郡,未必就比寸澜郡繁华。
“祁氏是东南五州第一富的商户,在锦禾郡有张郡守相帮的前提下,祁砚仍未西迁,而是留在此地受王郡守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