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净蛊(1)(第2页)

 桌边伺候的侍女往窗外一看,忙道:“外边风大,姑娘,小的将门窗关上吧?” 

 “不必,我瞧瞧这风能不能吹脏桌上的菜。” 

 楼予深眼皮都没掀一下,夹菜的动作不见丝毫停顿。 

 只听刚才那道男音继续抱怨: 

 “不是我说,给府里公子的奁资怎么这么少?连赘媳的聘金都不如。” 

 即使祁砚按规矩办,他细数一番才发现,家族历来给庶子的奁资就不多。 

 若是像他小爹这样给人做侧侍,更是连奁资都没有,被抬走时父家只给一些压箱底的小用钱。 

 路上,听祁章为奁资发愁,祁凡拍拍祁章挽他的那只手。 

 “你小爹这些年的积攒,除去一些他要用的,剩余不都是给你的吗?” 

 大姨在世时给钱爽快,对夫侍子嗣从不吝啬,祁章这个庶子的月例银子都比他这个二房嫡子要多。 

 祁章和他小爹还算没脑子的,在大姨跟前不怎么讨喜。 

 “说起这些,想必祁墨和他小爹手里攒得也不少,你可有问过他?”祁凡不动声色地探问。 

 如果祁墨一个庶子成亲时带的奁资比他还多,那他颜面何存? 

 “他小爹父家那家道中落的样子,还得靠他二人接济,攒不下多少吧?” 

 祁章显然没去问过,“你瞧他怕祁砚那副样,这次回来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做什么都没底气。若不是看在他听我话的份上,我才不稀罕理他。” 

 祁凡闻言,眼往另一边斜,很想撇嘴。 

 若不是看在祁章的姑姥姥是一位祁氏族老的份上,他也不稀罕理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往祁章的院子走。 

 —— 

 等他二人走远。 

 东厢房里,楼予深还在继续用膳。 

 抬头看一眼桌边紧张的侍女,她问:“刚才那两人是?” 

 “是府里三公子,还有、二房那边的大公子,现在是郡守府的二少夫郎。” 

 楼予深将人对上号。 

 祁章,祁凡。 

 “郡守府二少夫郎时常过来走动吗?” 

 “这倒不是。”侍女想了想,“他与三公子走得近些,三公子在府里时会常邀他过来,三公子不在时他便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