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净蛊(2)(第2页)

 “我们这样卡在官与商中间,说官不是官,又比寻常商户地位尊贵些,其实在亲事上很难办。 

 “嫡子或许可以往上,跃进做官的人家里,但庶子很难。 

 “三姨再如何偏爱祁墨,她自尊心强,不可能为祁墨觍着脸去寻一门亲事。” 

 祁砚解释时,拿起楼予深放在一旁的银签。见楼予深没有阻拦,他去挑缸内那条蜈蚣。 

 银签尖端黑色蔓延,浓得油亮。 

 缸内,蜈蚣尸体上蠕动的净蛊放慢速度,半透明的身体吃得透出血色,猩红得发黑。 

 净蛊探起上半身,似乎在看是谁打扰它进食。 

 “这虫好肥。” 

 祁家主玩够了,给出评价,然后放下手里的银签,双臂环胸往后一靠。 

 看向楼予深,他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模样。 

 “是它自己不吃了,吃这么肥,应该吃饱了吧。” 

 “是吗?” 

 楼予深哭笑不得,“我瞧瞧。” 

 “喏。”祁砚往旁边让点,努嘴示意,“你自己看嘛。” 

 楼予深坐近一点,看缸内时,从腰间取出一包毒草粉,洒在净蛊前面。 

 祁砚只见,原本静得像坨蜈蚣排泄物的净蛊,它又动了。 

 “……” 

 楼予深解释:“它突然又有胃口了。” 

 “噢。”祁砚顺着台阶就下,一副长见识了的表情,“原来这样,饲蛊还得注意它的胃口。” 

 “是的。” 

 楼予深也不戳破祁家主的小傲骄,叠起油纸包收好,再问他:“三位年长公子的亲事如何安排,祁章和祁墨,任由他们去开屏吗?” 

 律令连坐,坐不到子嗣的夫郎头上。 

 例如,只有王瑞祥定罪,哪怕是最严重的诛十族,也只杀到母西族,父三族,夫二族及门生一脉。 

 王羽轩作为其女,而非首恶,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她夫郎祁凡知情并参与,那么祁凡的家族并不受牵连,同诛的只有祁凡一人。 

 如果祁凡知情并参与,那么祁凡父族,其母父及姐妹弟兄同诛,也就是整个二房一脉。 

 可想而知,如果祁章和祁墨自己胡乱许配,祁砚和他未来的妻主要承担很大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