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以后府里不许插花(1)(第2页)

 上面没有任何党派,中间不隔任何皇女亲王,首接归属于皇帝? 

 祁砚点头,回答她:“是。” 

 楼予深脑中的权势脉络图再次重构。 

 “寸澜郡是临河要塞,原先派下来的张毓祺是皇帝的人就说得通了。但刺史将张毓祺升职调离,此心昭然若揭,她不敢对皇帝的人这么做。 

 “张毓祺,原先与哪一党派走得亲近?” 

 今天两人可谓是交了底,祁砚答:“十三皇女。张毓祺由北方门阀推举作保,十三皇女的父侍郭贵侍,正是出自北方雍州郭氏。” 

 楼予深心中困惑得解,“难怪。十三皇女尚年幼,其父族仍为圣上肝脑涂地。张毓祺站在十三皇女的阵营里,旁人根本分不清她忠于谁。 

 “刺史将她调到身边,她盯紧张毓祺的同时,殊不知张毓祺也在盯紧她。” 

 而且,还是替皇帝盯紧她。 

 “那安平县私兵一事?”楼予深问。 

 祁砚抬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贴在她唇瓣上。 

 “刺史的私兵暂时打不到京师,但灭掉我们绰绰有余。张毓祺心思深沉不可信,不能与她托底。我们没有能力单独对抗刺史,如今唯有见机行事。 

 “予深,保皇党的意思不是拿命愚忠,死保皇帝。 

 “而是——谁是皇帝我保谁。” 

 实在是很清奇的解释。 

 楼予深都被他这番话说得失笑,夸赞:“能识时务者,为俊杰。” 

 谁是皇帝就听谁的,谁能坐上那个位置就听谁的。 

 皇帝下令就照办,皇帝无令就不动。 

 推一下,动一步。 

 不交友,不树敌。 

 问起来便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这金主夹缝求生的方式很是可爱。 

 祁砚拿手按住她都能感觉到她的唇在上扬,嗔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在与你说正经事。” 

 楼予深应他:“我笑得也很正经。” 

 “哪里正经了?” 

 祁砚将手拿下来,看楼予深顶着一张俊脸笑得勾魂摄魄。 

 这哪有什么正经可言? 

 平日看着儒雅出尘,斯文有礼,笑起来活像一只祅精。 

 想着,祁砚伸出手去揉捏楼予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