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嘴一张就是编(1)(第2页)

 祁砚回想,“我母亲和你一样,做事会藏,很多事不曾和后院男眷讲过。” 

 第一句就狠狠地点了点楼予深。 

 楼予深缓缓眨了下眼。 

 听他再往后讲:“她去世后,我接手偌大的祁氏,到如今才勉强知晓祁氏所有产业如何运作,勉强查清我母亲生前收的下属有多少。 

 “其中,有一灵师,擅易容。 

 “就在三姨押镖坠崖,被救回后不久,母亲去找过二姨。从那之后,好些年,二姨那边的余利都在往母亲产业里转。 

 “首至母亲去世。 

 “而所有人都以为是二姨心虚,被母亲抓住把柄。三姨也多次怨怪母亲,为何有证据不替她做主。 

 “我从小听父亲这样给我讲,便没多怀疑什么。 

 “首到——我近两年知晓那名灵师的存在。 

 “就在三姨坠崖断腿、寻死觅活,母亲去见过二姨之后,那名灵师便再未出现。” 

 所以。 

 现在的祁文礼,真的不是祁文礼。 

 楼予深问:“这件事,你三姨竟全然不知?” 

 最该知道的不就是祁文颂吗? 

 “那段时间三姨痛不欲生,多次想要挥剑自尽,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母亲杀了祁文礼。” 

 可以想见,如果祁文礼死了,没有这股恨意支撑祁文颂活下去,祁文颂那时真的能自我了结。 

 “母亲做事不问过程,只看结果。如果能通过一个假祁文礼控制二房产业,又能让三姨咬牙活下来,她不在意三姨如何怨怪。” 

 人的时间精力有限,事业有成者,难以兼顾太多感情。 

 对祁文远而言,同胞妹妹也是如此。 

 …… 

 祁砚为二房写的戏本很精彩。 

 精彩到远在锦禾郡的楼予琼赶回来看戏。 

 “好一个忠仆护主,私下报复。不料失手致死,惊惶顶替。后又财帛动人,忘却初心。” 

 楼予琼评价:“祁家主用词老辣。” 

 叹完,她看向楼予深,问:“何时能够定罪?” 

 “不知。” 

 楼予深搁下茶杯,悠悠回她:“上面有刺史和张毓祺盯着王瑞祥,等着抓她把柄。祁砚这边铁证如山,罪是一定会定的。 

 “但假祁文礼知道王瑞祥太多事,她入狱后,王瑞祥会私下保她还是尽快灭口,这就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