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我七岁那年(1)(第2页)
说完,她端起碗一饮而尽。
张毓祺见她不想多提,只好先端碗陪她喝。
祁文颂这样斗志全无真让人头疼,需要找点什么事或人激发她的斗志。
如若祁镜耽于情爱,或是出了什么意外;再或祁氏家族里有人妻夫双亡留下孤女,过嗣到祁文颂膝下喊她作娘。
为娘的,是否会为女儿和自己谋一谋家业?
……
与此同时。
去往青阳县城的路上。
坐喜轿比自己骑马要舒服得多,祁砚向来是个喜欢享受的主儿,能坐马车就不会骑马。
坐在轿中撑着下巴,他心中思索:不知他们三姨将事办成没有?
只是喝几碗特酿的陈年美酒,应该不难。
喜轿晃悠悠地走,在锣鼓声中往楼家宅院去。
祁砚打个哈欠,犯起瞌睡。
过了正午的太阳一点点往西边落。
迎亲队伍在日将落时,终于进入青阳县的城门。
唢呐声陡然高亢。
喜轿内打瞌睡的祁砚一个激灵。
到了?
天寒风大,喜轿门窗都装有可关合挡风的推拉板。祁砚将小窗上的推拉薄板往旁推,露出一条缝看看外面天色。
天色昏暗。
到了。
即将到达领工钱和赏钱的地方,敲锣打鼓一声比一声高。
祁砚关窗收手,简单整理一下喜服,坐得端正。
喜轿停下。
没多久,楼予深推开轿门挡板,伸手一笑。
祁砚将手搭上,由她搀扶下了喜轿。
目光落在楼家宅院门前一张张生面孔上,祁砚只浅浅扬起唇角。
在楼氏许多族亲看来,就是客气又不好相与的感觉。
一看就是个从小使唤人的。
一身的公子病。
比楼予衡聘的那个更难伺候。
在周围人各异的目光中,楼予深牵着祁砚踏进楼家大门,引他走向正堂,行三拜之礼。
礼成时,楼予琼为两人呈上玉佩。
如今祁砚卸下祁氏家主之位,楼予深之前常戴的那枚他赠的玉佩也可以摘下。
百宝嵌花果紫檀盒打开,盒中一对比翼鸟玉佩透得在昏暗堂间寒光西射。
一枚青翠浓郁,似林间泉水冻结成冰。
一枚橙翡映红,似夕阳点燃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