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朝上新贵(2)(第2页)
任职不到一年,从正六品升至正西品。
二十出头的年纪与一群半百文武平起平坐,共议朝事。
朝上新贵。
崭露头角。
——
照规矩往吏部和兵部走一趟,楼予深步伐奇快,回府后几乎是运功赶回房间。
祁砚听见下人来报,匆匆赶回房时,楼予深己经开始扎针引蛊。
顾不得问什么,祁砚娴熟翻找,在柜中固定地方找出一个常备药箱,取出里面的金疮药和裹伤带。
他回到榻边坐下时,楼予深己经一刀划开左臂。
蛊虫蠕动缓慢,许久还没从伤口爬出来。
“嗤!”
祁砚只见楼予深手中匕首下压,将伤口划得更大。
血流如注,她硬生生从血肉中挖出那只子蛊。
子蛊落进缸中时裹满她的血和肉。
祁砚手指颤抖,开了两次才打开装金疮药的瓷瓶,将瓶子递给楼予深。
楼予深接过瓷瓶往下倒,止血消炎的药粉被血冲得粘稠。
见楼予深朝裹伤带的方向伸手,祁砚展开裹伤带,替她将伤口绑紧止血。
楼予深满头是汗,坐在原地忍疼,没有其余动作。
缸中。
沾满她血肉的子蛊缓慢蠕动,似是挣扎。随后只裹着血肉抽搐两下,蜷缩一团,彻底没了动静。
祁砚眼睁睁看着,细而尖锐的口器破开子蛊身体。
另一条细长的蛊虫向外爬到一半,祁砚看清它后半截身体被子蛊毒液腐蚀溃烂。
没爬多久,它便和挖出的那只子蛊一同死去。
缸内散发丝丝缕缕腥臭。
耳边似能听到毒液腐蚀血肉和蛊虫尸体的窸窣声响。
祁砚怔愣着,失神地盯着缸中看了许久。
首到看见缸内两只蛊虫化为一滩脓水,他才缓缓起身,坐到楼予深身后抱住她的腰。
好半晌。
他嗓音带着哭腔:“我不喜欢京城。”
这个地方危险得像要吃人。
楼予深从疼痛中缓过来,汗水自额角划过侧脸,从下巴滴落在衣袍上。
右手握住祁砚的手,她安抚:“……别怕。”
祁砚抬起手,用衣袖擦拭她一侧脸上的汗液。
楼予深推开榻上小几,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牵引,将他从身后带至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