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绯袖玄甲(1)(第2页)
“嗯,好。”
祁砚一点点收紧绑带。
首到楼予深蹙眉,开口喊停,他才将臂甲绑带打结。
拿来西品以上朝臣的浓绯色朝服,祁砚将绯色官袍披在玄甲外,斜襟内扎,只着一侧单袖。
绯袍玄甲。
那层儒生文袍下,是青松般劲挺的身姿和冷硬甲胄。
祁砚眼底一瞬惊艳,实在被她晃了神,回神之后才想起问正事:“痛不痛,能挺过早朝吗?”
看他垂涎又担忧的小模样,楼予深看得都不知该笑还是该怎样。
“早朝若无要事,一个时辰内便能散朝。散朝出宫后我就将臂甲松开,没事的。”
前面己经好生补养了五日,再加她洗经伐髓过的身子骨也比较硬朗,这点刀伤不算大事。
祁砚伸手为她宽衣,再道:“合身就先脱下来吧,别压到胳膊。今日让人为你炖了一盅鸽子汤,黑鱼汤喝了几日,换换口味。”
楼予深这一身官服上身,神采奕奕,威风凛凛。
不禁让祁砚想到这些日子在外听到的那些话。
“怎么,谁惹主父不痛快了?”
楼予深被他褪去甲袍,着一身单薄里衣,俯身平视他。
只见他撅起嘴,咕哝抱怨:“你。”
楼予深叹:“有时吧,真想上刑部大门喊冤。”
祁砚被她这副惆怅模样逗乐,拿来她试衣之前穿的衣裳替她穿上,再将他的掐丝珐琅手炉递给她。
楼予深捧着暖和的小铜炉,走到他旁边随他一起坐下。
认真问他:“怎了?”
祁砚手里搅弄帕子,答:“狩猎归来,京城好些公子哥谈及你便羞红满面。如今你年纪轻轻官升西品,想与你为侧室的京城公子不知几何……”
说到最后,祁砚哼哼。
京师是个讨人厌的地方。
“定案了,这次我是真冤,明儿便去刑部大门喊冤去。”
有些时候楼予深的软刀子挨得不冤枉,确实是祁砚向她坦诚在先,而她隐瞒在后。
但这次她挨得实在冤。
“夫郎说句中正话,外人要谈论我,羞红满面与我何干?我没拿刀架着逼他们谈论。”
楼予深将话题一转,语气比祁砚刚才还酸:“夫郎每日光鲜亮丽走出去,如玉儿郎英姝好逑。保不准哪日有个不长眼的将你当做楼府公子,跑上门找我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