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手记短耳的兔子

第110章 甘草调和百药争(第2页)

 陈建国的儿子困惑:“甘草不是‘国老’吗?怎么成了毒药?”苏怀瑾指着分子模型解释:“甘草酸就像个‘和事佬’,能和生物碱手拉手形成水溶性络合物,这是调和的本事。但甘草次酸长得像醛固酮,吃多了会让身体囤水囤钠,心脏负担加重。”她翻开《本草纲目》,“李时珍早说‘甘草味甘,得中和之性’,但‘中满者忌之’,您父亲舌苔厚腻,本就有痰湿,过量甘草反而壅塞气机。”

 三天后,陈建国的地高辛浓度降至1.8ng/ml,室早消失。苏怀瑾在跨学科研讨会上展示甘草的双面性:“从《黄帝内经》的‘甘缓’理论,到现代发现甘草苷能抑制nf-kB炎症通路,甘草的调和本质是多靶点调节。但记住——”她敲了敲屏幕上的中毒案例,“任何药物的‘调和’,都建立在精准辨证的基础上。”

 散会后,王主任拍着她的肩膀笑:“以前总觉得中药安全,现在才知道配伍这么讲究。”苏怀瑾苦笑:“更要警惕那些‘万能调和’的虚假宣传,比如ts集团最近推出的‘中药调和茶’,成分不明却卖断货,上周已经有患者喝出肝损伤了。”

 暮色中的病房,陈建国正捧着保温杯喝生脉饮,舌苔的白腻退了大半。苏怀瑾整理病历,想起祖父说过:“甘草如良相,能协调诸药,但也要明辨君臣佐使。遇上乱加剂量的,良相也会变祸水。”窗外,ts集团的广告车正循环播放“天然调和,无副作用”的广告语,她摸了摸口袋里的举报信,知道这场关于中药精准使用的战争,远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