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手记短耳的兔子
第123章 秦艽退蒸除骨痹(大雪·草原谜案)
大雪节气的杭城裹着银白,仁济堂的铜铃在北风中叮当作响。苏怀瑾刚给类风湿患者开完雷公藤合剂,就见古董商老赵佝偻着腰进门,左足缠着渗液的纱布,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苏医生,痛风又犯了。”老赵掀开纱布,第一跖趾关节肿得发亮,痛风石破溃处渗出灰白色液体,腐臭味混着艾草味扑面而来。苏怀瑾皱眉——普通痛风渗出液多为清亮尿酸盐结晶,这股腐臭明显不对劲。
“午后发热吗?”她搭脉时发现脉细数如丝,舌红少苔中央有裂纹,“体温37.8c,持续半个月了?”老赵点头:“吃了秋水仙碱也没用,夜里盗汗把枕头都浸透。”Ct片显示跖骨边缘模糊,她突然警觉:“先做细菌培养,排除骨髓炎!”
三天后,检验科王主任冲进诊室:“布鲁氏菌阳性!”老赵这才支支吾吾承认:“上个月去蒙古收老羊皮,碰过病死的羔羊……”苏怀瑾翻开《传染病学》,布鲁氏菌病的“波状热”“骨关节炎”症状与他完全吻合,却被痛风表象掩盖。
“西医抗布鲁氏菌,中医退骨蒸劳热。”她果断调整方案,西药选用利福平+多西环素,中药则开出秦艽鳖甲散加减:“秦艽12g,鳖甲15g先煎,地骨皮10g。”老赵盯着药方:“这不是治虚热的药吗?我这是感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