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手记短耳的兔子
第151章 大黄生熟分攻补(第2页)
煎药机里,10g生大黄后下,15g芒硝冲服,浓烈的药香中带着杀伐之气。“生大黄后下保留蒽醌,芒硝软坚散结,”苏怀瑾亲自灌肠,甘油灌肠剂混合着中药液,“先通开梗阻,给肠道松绑。”西医同步胃肠减压,透明的胃管引出暗黄色液体,周伯的呻吟声渐渐减轻。
增液承气汤里,6g熟大黄与20g生地、15g麦冬配伍,“熟大黄经过酒蒸,结合型蒽醌增加,泻下力减,泻火效增,”她解释道,“生地麦冬滋阴增液,就像给干裂的河床注水,让大便自己滑出来。”神阙穴贴上大黄粉醋调膏,电针刺激足三里、上巨虚,“穴位给药,双管齐下。”
示教室内,实习生围看熟大黄炮制:黄酒拌匀饮片,蒸制柜显示8小时恒温98c,“古代九蒸九晒太耗时间,现在改良成黄酒蒸制,”苏怀瑾夹出饮片,“内外黑褐色,蒽醌含量刚好降50%,《中国药典》的黄金标准。”对比生大黄的峻烈,熟大黄的温和让实习生们惊叹。
周伯的女儿突然想起什么,翻出购物记录:“直播间说‘熟大黄无副作用’,好多老人都买了……”苏怀瑾扫码溯源,物流指向河南某化工厂,检测报告显示:该批次通便茶含蒽醌类成分3.2%,远超熟大黄1.0%的标准,“他们省去蒸制工序,直接磨粉,短期见效快,长期伤肠黏膜!”
“上个月有个患者喝出肠黑变病,”她拨通药监局电话,“ts集团为了利润,把《伤寒论》的攻补智慧变成伤身毒药。”想起病历里多例类似肠梗阻患者,她知道,这场关于大黄生熟的博弈,早已不是单纯的医疗事故,而是资本对中医炮制规范的粗暴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