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罗斯福虚影重现,这次是在——柏林地堡(第2页)

 她俯身拾起,指腹抚过花瓣脉络,露珠折射出刻痕:“fur die, die morgen s?en”(致所有播种明天的人)。

 欧根亲王的炮管仍锁定元首,却微微偏转角度——那烟雾中传来的气息既非塞壬的腥咸,也非钢铁的锈蚀,而是一种近乎莱茵河晨雾的清冷。

 欧根亲王眯起褐瞳,炮管纹路中渗出冰霜:“你是....”她不禁后退半步,心中不禁想到:怎么可能?白鹰联邦的那位总统会出现在柏林的地堡当中,并且是这种登场方式....

 “是园丁。”轮椅碾过满地未寄出的处决令,富兰克林·罗斯福的虚影轮廓终于清晰,他摘下帽子,露出夹杂白发的鬓角,烟斗指向u-995项圈上震颤的铭牌。

 他带着那标志性的笑容,眼中对铁血的两位舰娘完全没有敌意,正如之前他对赤城那般,他缓缓开口道:“我来修剪一株长歪的橡树——关于柯尼斯堡的星空,和魏玛宪法里夭折的民主胚芽。”

 元首的喘息突然粗重,他抓起鲁格手枪,子弹穿透烟雾中的虚影,击碎身后墙面的铁十字旗。旗帜燃起幽蓝火焰,灰烬飘落成1945年德累斯顿的火焰风暴。“幻觉......塞壬的幻术!”他嘶吼着,指甲在桌面抓出刺耳鸣叫。

 罗斯福叹息一声,烟斗喷出的不再是灰烬,而是新柏林的街景:

 勃兰登堡门下,矢车菊花环缠绕欧盟星旗;穿巴伐利亚传统服饰的少女用镜头记录哥特教堂尖顶,彩绘玻璃的反光中映出她锁骨下方橡果与齿轮交织的烙印。

 “恐惧是毒藤,”罗斯福的轮椅轧过元首散落的作战地图,看向自己对面的元首说道:“而你让整个民族成了被绞杀的宿主。”

 u-995的项圈突然发烫。LAB-1971的博物馆铭牌迸出火花,未来与过去的记忆如双股缆绳绞紧神经——她看见自己作为kaura号潜入挪威峡湾,鱼雷舱里装满黑森林的橡实,每一颗都刻着阵亡水兵的名字;

 又看见新德国联邦的工匠将她锈蚀的舰体熔铸成莱茵河大桥的护栏,铁栏缝隙里钻出成片的矢车菊,花瓣上凝着鲁尔区炼钢炉的余温。异色瞳孔中的红蓝光晕交融,在眼底晕开勃艮第酒般的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