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烟斗压浪驳疑浪，遗弹化链铳启星辰

在烟雾弥漫的长桌尽头，斯大林缓缓地拧灭了手中的石楠根烟斗，那一瞬间，烟雾仿佛也被他的动作所惊扰，在空气中稍稍凝滞了一下。

他的声音带着格鲁吉亚口音，如同重锤一般砸进了这片寂静之中：“浪漫主义解决不了坦克缺口！”

这句话在房间里回荡，让人不禁为之一震。斯大林的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演讲里的苹果园或许很美，但我们现在正在莫斯科的郊外，用已经冻僵的手给反坦克枪装填子弹。而克虏伯的工程师们……”

他冷笑一声，“昨天虎式坦克的炮塔蓝图上的墨迹都还没有干，今天就要去画联合收割机的齿轮？这需要比五年计划更严苛的战时纪律！”

说到这里，斯大林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迅速转向了列宁身旁的那个窈窕身影，然后直接问道：“而铁血人——恰巧是最缺乏纪律的，阿芙乐尔同志！您怎么看柏林的风车？”

所有的目光汇聚到那道白色身影上，银白长发编成两条粗麻花辫垂落胸前，纯白毛领大衣下摆拂过黑丝包裹的长腿，阿芙乐尔抬起脸，浅蓝双眸在灯下折射出波罗的海晨曦般的光彩。

“让母亲们手里的入伍通知书变成技工学校的录取信？这比我在芬兰湾的全主炮齐射更令人振奋！”她手指猛地戳向报纸上欢呼的柏林青年工人，“1917年若彼得格勒街头有科尔这样的声音……也许冬宫不用挨我的炮弹。”

她突然转身，白色大衣下摆旋开如舰艏破浪：“但我们该纠结克虏伯的熔炉先炼坦克钢还是拖拉机轴吗？”手臂挥向悬挂的北冰洋水文图，声调陡然激昂。

“深海舰队啃噬冰层的声音会理会镰刀锤子还是万字徽章？不！它们只认得舰炮的膛线！”

列宁静静地聆听着身旁阿芙乐尔的话语，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总错觉23年前的子弹击中的不是阿芙乐尔的舰装，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