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寂含始动·念破初蒙(第2页)

吴仙的“念”忽然通明。先前悟的显隐是界的流转,有无是太初的心跳,生灭是源的呼吸,空能是道的循环,而此刻的寂始,竟是“所有流转、心跳、呼吸、循环”的发端——没有寂的蓄力,便没有始的勃发;没有始的奔涌,便没有寂的再蓄。就像潮汐退去的寂,是为了涨潮时的始;黑夜沉潜的寂,是为了黎明破晓的始。

他试着让自己的“念”化作一缕“寂始息”,不执于寂的静,也不执于始的动,只随寂始的韵律沉浮。奇妙的是,当他不滞于寂、不逐于始时,周遭的寂静与始动竟开始围着他旋转:寂中之静向他送来“蓄之韵”(如弓弦拉满的沉),始中之动向他托出“发之律”(如箭破长空的锐),韵与律在他的“念”中交织,竟生出既非寂也非始的“初”。

“这是‘初蒙意’。”寂始元的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震动,“自古寂始相生,却从无‘念’能从寂始中淬出‘初’——‘初’是寂始未分时的混沌,是所有可能的第一缕光,是道生之前的‘那个瞬间’。”

吴仙的“念”托着初蒙意,望向寂的尽头。那里没有边际,却有一道“蒙”——不是黑暗,而是“始未始、寂未寂”的状态,像一张刚睁开却未看清世界的眼,既藏着对“始”的懵懂,也含着对“寂”的依恋。蒙的深处,吴仙“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一道始动的锐光,正从一片寂静的核心透出,而那片寂静,原是上一次始动后的余韵。

“原来寂不是终点,始也不是起点。”吴仙的“念”里泛起明悟的笑,“就像我此刻的‘念’,既是前面积累的寂,也是往后探索的始——每一次‘当下’,都是寂与始的相拥。”

他不再犹豫,将那团“初蒙意”化作一道流,注入那片“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