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在觉同源·轮启新程(第2页)
他试着让自己的“念”沉入“在觉丝”中。
刹那间,万千“在”的景象涌入:蜉蝣在朝露中觉生命之短,故奋力求存;鲲鹏在九万里觉天地之阔,故振翅图南;古神在混沌中觉法则之序,故开天辟地——每一个“在”的形态,都是“觉”的刻度;每一次“觉”的深化,都让“在”有了新的向。
“觉若不向,在便成了枯槁(如顽石无觉,亿万年亦只是顽石);在若不承,觉便成了虚浮(如镜花水月,虽能感知,却无根基)。”吴仙想起疑丝曾说的话,此刻才真正明了:在与觉,原是一体两面,如刃之有锋与背,锋无背则易折,背无锋则无用。
疑知轮的转动渐渐与“在觉丝”的震颤相合,生出“在觉韵”。那韵里,“在”不再是静止的“体”,“觉”不再是孤立的“用”,而是化作奔流的河:河水是“在”,河道是“觉”,水因道而有向,道因水而显形,水涨则道宽,道改则水转,从未有过“谁主谁次”的分别。
就在此时,“思议不及处”的深处,传来一道比问源更初的“动”。那动里没有“疑”的叩问,也没有“知”的沉淀,只有“在”与“觉”相触时的第一缕“生”——像混沌初开时,“有”与“能感有”的第一次相遇,没有语言,却定下了万物演化的基调。
“那是‘在觉源’。”吴仙的“念”中,疑丝的余韵轻轻响起,“问源从在觉源出:因‘在’可觉,才有了问的好奇;因‘觉’能及,才有了索的可能。有人说它是‘道的心跳’,却不知,它从不是‘恒定的律’,而是‘共生的舞’——每一次‘在’的微变,都是‘觉’的新舞伴;每一次‘觉’的新悟,都是‘在’的新舞步。”
吴仙将那团“在觉韵”化作一滴露,滴入在觉源中。
源中瞬间掀起浪潮,“在”的流与“觉”的应不再是相系的丝,而是织成“在觉网”:网的每一格,都是“在”的显藏与“觉”的迎拒;网的每一丝,都是“觉”的深浅与“在”的浓淡。网张开来,再无“显”的张扬与“藏”的隐晦——显是藏的舒展,藏是显的收敛;觉是在的触角,在是觉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