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11)(第2页)

 

“师兄素来克己复礼,怎会……”

 

住持抬手,止住了众人的窃窃私语。

 

“你既自请受罚,便选一样吧。或罚抄《楞严经》百遍,闭门思过;或领戒板三十,以戒身业;或……”

 

老住持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去后山劈柴担水,劳作三月,磨去浮躁。”

 

三种惩戒,轻重分明。

 

罚抄是静修,劳作是磨砺,唯有戒板,是实打实的皮肉之苦。

 

三十板下去,便是铁打的身子也要躺上半月。

 

众僧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落在玄溟身上。

 

谁都清楚,以玄溟的身份与修为,选罚抄或是劳作,住持绝不会异议。

 

玄溟却垂眸,腕间的佛珠轻轻转动,“弟子愿领戒板三十。”

 

话音刚落,队列里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师兄!”

 

几个相熟的僧人忍不住低呼,满脸焦急。

 

住持深深看了他一眼,“既如此,便去殿内领罚吧。”

 

玄溟躬身应是,转身时,脊背挺得笔直。

 

净云寺内的戒板是寺中传了百年的紫檀木所制。

 

厚重沉实,握在执法僧手中,尚未落下便已有了森然的威慑。

 

玄溟褪去外层僧袍,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跪在殿中蒲团上。

 

“玄溟师兄,得罪了。”执法僧低声说道。

 

玄溟摇了摇头。

 

殿外的晨光落在他身上,衬得肩背清瘦,能清晰看到肩胛骨的轮廓,却不见半分瑟缩。

 

“一板——”

 

执法僧沉喝一声,戒板带着风声落下,重重砸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