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丝诏强势

第62章 以簪为钥时·破茧终见日(第2页)

 与母亲遗物成对的那只。

 "你们...终于来了..."

 老者撕开胸前溃烂的皮肉,冰蚕丝缠绕的鎏金顶针簌簌坠落,"二十年...这些丝线记着所有..."

 沈知意银簪突然刺破他耳后肌肤。

 溃烂处露出的牡丹刺青下,暗绣着工部匠人的铭牌编号。

 陆云袖的刀鞘猛击船板,震起的盐晶在暮光中显形。

 每颗晶体内都封存着鎏金顶针,针眼刻痕与母亲刀鞘铜箍的磨损完全同步。

 残塔废墟突然升起浓雾。

 四百九十根冰蚕丝自船队暴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端淑长公主的嫁衣虚影。

 沈知意将银簪掷向虚影心口,簪尾金线突然绷直成弦:"陆阿姐,第七式变招!"

 陆云袖的绣春刀应声刺出。

 刀刃穿透嫁衣虚影的刹那,整件华服突然碎裂成十九幅双面绣残片。

 每块残片遇风舒展,显露出母亲改良绣春刀鞘的草图,墨迹间夹杂着端淑长公主批注的琉璃塔改建方案。

 "簪尾三转!"

 沈知意扯动银簪金线。

 残塔基座突然裂开地缝,水晶棺椁托着鎏金罗盘缓缓升起。

 当陆云袖的刀鞘插入罗盘中央时,四百九十枚顶针突然开始旋转,在空中拼出母亲持簪刺向塔心的剪影。

 "原来簪即是刀..."

 陆云袖突然旋身劈向水晶棺。

 棺盖崩裂的瞬间,迸射的碎片里显出一卷完好无损的双面绣。

 端淑长公主握着母亲的手,将孔雀银簪插入琉璃塔基,簪尾金线连接着十九道刀痕。

 晨光刺破浓雾时,残塔废墟已化作青铜残片。

 沈知意从盐晶堆里挑起最后半幅绣样,遇风舒展的绢帛上,自己母亲的字迹如新:"簪藏生门,刀鞘锁心。待吾女双器合璧,方破二十年迷局。"

 只是自己母亲和陆云袖母亲都到过这里。

 陆云袖将绣春刀缓缓归鞘。

 铜箍嵌入的刹那,整柄刀鞘突然裂开细纹,褪去的伪装下露出鎏金铸造的牡丹锁芯。

 那形状竟与沈知意的银簪尾端完全契合。

 河岸传来马蹄声,十二名戴鎏金面具的骑手破雾而来。

 为首的刺客扬起残缺绣春刀,刀身裂纹渗出熟悉的红色血液样刀纹。

 陆云袖与沈知意对视一眼,银簪与刀鞘在晨曦中擦出火星。

 浓雾被马蹄踏碎,十二道鎏金面具泛着冷光。

 沈知意的银簪在掌心转出半弧寒芒,簪尾金线缠住陆云袖的刀鞘铜箍,在青砖地上擦出幽蓝火星。

 "阁下缺了三分收势。"陆云袖的绣春刀横在身前,刀脊映出为首刺客手腕内侧的莲花烙痕。

 那人残缺的刀刃突然颤动,靛蓝液体顺着裂纹滴落,竟在地面蚀刻出琉璃塔地宫的通风口方位。

 沈知意倏然后撤三步,银簪刺入砖缝:"坎位!"

 坍塌的塔基轰然洞开,裹着盐晶的暗河水喷涌而出。

 刺客座下马匹惊嘶间,陆云袖的刀风已劈开水面。

 红色液体遇水凝结成丝,将十二枚鎏金面具串成蛛网。

 "二十年了,吴掌案还是这般爱弄机关。"

 沈知意忽然开口,簪尖挑起面具人耳后溃烂的伤疤。

 溃脓处隐约可见牡丹刺青,与地宫中老者身上的工部匠人铭牌同源。

 面具人喉间发出破碎笑声,残缺刀刃猛地插入暗河:"当年你母亲剖开十九面青铜镜时,就该料到有今日!"

 盐水突然倒灌,四百九十枚鎏金顶针自河底激射而出。

 陆云袖旋身斩落三枚,却发现针眼刻痕正与母亲刀鞘磨损处严丝合缝。

 这些暗器竟是用她练刀时崩落的铜屑铸造。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