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镖局复兴之成,终破阴谋(第2页)

 "少东家!

 城南当铺..."孙二娘提着裙摆冲进院门,发间别着的素银簪突然迸射蓝光。

 萧云天反手用茶盏接住簪头滴落的毒液,看着它在青瓷上蚀出鸾鸟展翅的图腾。

 刑场斩首那日,萧云天特意换了月白色箭袖。

 当鬼头刀落下时,他袖中的玛瑙手串应声而裂,十七颗珠子滚进血泊竟化作金蚕蛊。

 监斩官惊得跌下高台,却见萧云天摸出块桂花糕喂给刽子手的獒犬——那畜生方才还冲着血食狂吠,此刻却伏在他靴边发出幼犬般的呜咽。

 "萧某今夜在醉仙楼设宴。"他弹落衣襟沾上的柳絮,望着刑场东南角飘动的杏黄道袍轻笑,"劳烦道长转告观主,青羊宫偏殿第三根盘龙柱该换了。"

 暮春细雨飘洒时,十八辆镖车正碾过朱雀大街的残花。

 车辕上插着的玄色镖旗猎猎作响,旗面金线绣的鸾鸟在雨帘中恍若活物。

 萧云天抚摸着新铸的鎏金镖牌,听见系统提示音与檐角铁马叮咚声混作清越的调子。

 当最后一点靛蓝光晕消失在城南当铺方向时,他忽然将玛瑙碎片抛向半空——那些残玉在雨中竟拼成完整的鸾凤,朝着萧氏宗祠发出清戾的长鸣。

 暮春的雨丝裹着槐花香飘进镖局正堂,檐角铜铃叮当撞碎了满室喧嚣。

 萧云天斜倚紫檀太师椅,指尖摩挲着新铸的鎏金镖牌,牌面鸾鸟衔着的红宝石映着十八盏琉璃宫灯,在青砖地上投出片片血珊瑚般的光斑。

 "少东家,扬州盐商的龙涎香到了!"趟子手扛着鎏金嵌螺钿的礼箱撞进门槛,箱盖缝隙漏出的银票被穿堂风卷得满屋纷飞。

 孙二娘踩着满地碎金箔往青铜冰鉴里添酸梅汤,腕间新打的虾须镯缠着去年除夕那根鸾尾绦。

 萧云天笑着用镖牌接住飘落的银票,牌面突然腾起靛蓝光焰。

 当票角触到鸾鸟羽翼的刹那,墨字契约竟化作金粉簌簌而落,在青砖缝里拼出"天下第一镖"的狂草——正是他穿越那日摔碎砚台时溅在墙上的墨痕。

 "萧兄这手点石成金的本事,怕是连户部尚书都要眼红。"郭启抛着碎银斜坐窗台,枣红箭袖沾着西市胡姬的蔷薇露。

 他忽然将银锭掷向天井,正在悬挂玄色镖旗的王镖头反手接住,旗面金线绣的九爪应龙在雨中昂首嘶鸣。

 院墙外骤然响起十八声礼炮,硝烟混着碎纸钱飘过朱漆牌楼。

 李掌柜捧着翡翠算盘立在阶前,身后三十六个伙计抬着鎏金匾额,匾上"信义昭彰"四字竟是用漠北玄铁熔铸而成。"当日老朽有眼无珠,这赔礼..."他掀开红绸时,匾角暗藏的机关突然弹出三百六十五颗东珠,在雨幕中连成北斗七星的阵势。

 萧云天屈指弹飞落在茶盏里的东珠,看着它撞碎檐下冰棱。

 飞溅的冰碴在阳光里折射出七彩虹光,恰巧映亮藏在横梁暗格里的青铜鸾鸟佩——昨夜子时,他亲眼见这陪葬品吸尽月光后,在青砖上烙出漠北王庭的狼头图腾。

 "少东家!"孙老镖师撞开人群挤到案前,古铜色脸庞还带着大漠风沙的刻痕。

 他颤抖着掏出半块焦黑的镖旗,旗面残存的靛蓝丝线突然腾空而起,在萧云天腕间玛瑙串上缠出朵墨梅。"当年三百兄弟困在流沙里,临终前用血在旗上画了这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