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光耀晨星(10)(第2页)
星海的光芒逐渐褪去,陈晨三人降落在一片焦土之上。这里本应是繁华的江南水乡,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地面布满蛛网状的虚无裂痕。幸存的村民蜷缩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恐惧,身上缠绕着淡淡的虚无气息,如同被阴影笼罩的幽灵。
“这股气息比之前遇到的更加诡异。”诸葛青的卦象盘重新凝结,却呈现出一片混沌的景象,“卦象完全紊乱,根本无法推演吉凶。这些裂痕...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他蹲下身,手指触碰裂痕边缘,却见皮肤瞬间泛起一层青紫。
归墟之心突然剧烈震颤,核心处的暗金色纹路流转,投射出一幅画面:在遥远的极北之地,一座由冰晶与虚无交织而成的宫殿拔地而起。宫殿顶端,一个身披黑袍、头戴骷髅面具的人正挥动权杖,每一次挥动,都会在大地上撕开新的虚无裂缝。他的脚下,跪着数位被黑暗力量侵蚀的异人,其中赫然有龙虎山的几位长老。
“是他!”陈晨握紧拳头,金遁·流光在周身流转,无界之力隐隐泛起波动,“之前虚无之主被消灭时,我就感觉到有一股隐藏的力量在窥视。看来,我们的敌人又有了新动作。”
冯宝宝将菜刀在手中转了个圈,灰气重新凝聚:“那还等啥?俺们现在就去,把他的面具砍下来,看看他到底是啥玩意儿!”她的话音刚落,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巨大的虚无裂缝在众人头顶撕开,从中坠落无数由虚无之力凝成的怪物。这些怪物形态各异,有的像长着翅膀的巨狼,有的则是浑身长满触手的章鱼,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口中喷出的雾气所到之处,空气都开始扭曲。
陈晨将七件神器的力量注入无界之力,暗金色的光芒化作无数光刃,射向怪物群。光刃与怪物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但怪物被消灭后,很快又从虚无裂缝中重生。诸葛青在地面疾画符咒,试图困住部分怪物,却发现符咒刚一成型,就被虚无之力腐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晨的念动力疯狂搜索,发现这些怪物的诞生与天空中的虚无裂缝息息相关。他将无界之力凝聚成巨大的手掌,试图关闭裂缝,但手掌触及裂缝边缘时,却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险些将他整个人吸入其中。
千钧一发之际,冯宝宝的灰气化作锁链缠住他的腰,将他拽回地面。少女的脸上满是焦急:“陈晨,这裂缝有问题!俺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这些怪物!”归墟之心此时光芒大盛,核心处浮现出一段古老的记忆:在上古时期,曾有一位强大的异人掌握了操控虚无的力量,他妄图用虚无之力重塑世界,最终被数位圣人联手封印。而封印的关键,就在于找到他的“虚无本源核心”。
“我明白了!”陈晨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只要摧毁虚无本源核心,就能切断这些怪物的力量来源!诸葛青,你能否用卦象盘感应到核心的位置?”
诸葛青眉头紧皱,全力运转卦象盘:“不行,这股力量太过诡异,干扰了我的感应。但我能感觉到,核心就在这片区域的某个地方,而且...正在不断移动。”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个巨大的身影破土而出。那是一个由虚无之力与岩石融合而成的巨人,它的身体足有数十丈高,手中握着一把由虚无凝成的巨斧。巨人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巨斧挥下,一道巨大的虚无裂缝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晨等人被裂缝的吸力拉扯,情况岌岌可危。千钧一发之际,陈晨将无界之力化作护盾,挡住了巨斧的攻击。但护盾在巨斧的攻击下开始出现裂痕,众人的力量也在快速消耗。
“大家集中力量攻击它的心脏位置!”陈晨发现巨人的胸口处有一个闪烁着幽紫色光芒的核心,那正是虚无之力的汇聚点。冯宝宝的灰气与归墟之心的光芒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箭矢;诸葛青则施展武侯奇门的禁术,召唤出八卦战阵困住巨人的行动。陈晨将所有力量注入无界之力,暗金色的光芒化作一把巨大的长枪,直刺巨人的心脏。
长枪刺入核心的瞬间,巨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崩解。但就在核心即将被摧毁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虚空中窜出,抢走了核心。黑影现身,正是那个头戴骷髅面具的神秘人。他手持核心,发出阴森的笑声:“金遁传人,就这点本事?想要阻止我?下辈子吧!”说完,他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虚空中。
巨人的身体彻底消散,天空中的虚无裂缝也逐渐缩小。但陈晨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归墟之心再次投射出画面:在那座冰晶与虚无交织的宫殿中,神秘人将虚无本源核心嵌入宫殿中央的祭坛,祭坛上的符文亮起,整个宫殿开始缓缓上升,朝着天空中的虚无之地飞去。
“他想在虚无之地完成他的计划。”陈晨握紧拳头,无界之力在周身流转,“无论他在谋划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他得逞。下一站,虚无之地!”冯宝宝和诸葛青坚定地点点头,三人的身影再次化作流光,朝着未知的虚无之地飞去。而在他们身后,被虚无之力破坏的江南水乡,开始慢慢恢复生机,但谁也不知道,在虚无之地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怎样的恐怖与挑战...
通往虚无之地的途中,空间变得愈发扭曲。陈晨的无界之力形成的护罩外,漂浮着破碎的星辰残骸与冻结的时间碎片,每一块碎片中都封存着某个时空的瞬间——有孩童欢笑的街巷、战火纷飞的战场,甚至还有异人界远古时期的祭典。归墟之心的光芒在这混沌环境中忽明忽暗,核心处的暗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游走,试图在虚空中捕捉到神秘人的踪迹。
“这地方的规则完全被颠覆了。”诸葛青的卦象盘表面凝结出冰晶,又瞬间被虚无之力腐蚀成齑粉,“我刚推演到乾卦,下一刻就变成了坤卦,根本无法锁定敌人方位!”话音未落,无数由虚无凝成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每支箭矢都携带着湮灭一切的力量。冯宝宝挥舞菜刀,灰气与归墟之心的光芒交织成网,却见网眼在箭矢触及的瞬间被洞穿。
陈晨将七件神器的力量全部注入无界之力,暗金色的光芒化作巨大的钟罩笼罩众人。钟罩表面流转着古老的符文,那是玉璧上记载的上古封印咒文。然而,虚无箭矢的冲击让钟罩出现裂纹,更可怕的是,归墟之心的裂痕有再度扩大的趋势,从中渗出的虚无之力开始反噬陈晨的经脉。
“这样硬抗不是办法!”陈晨的念动力在虚空中疯狂搜索,突然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冷香气息——正是黑袍女子身上特有的味道。他顺着气息追去,却见前方漂浮着一座由记忆碎片构筑的迷宫。每一块碎片中,都映照着他们曾经历过的战斗:冰雪古城的冰霜巨人、沙漠城堡的混沌巨像、还有翡翠祭坛前的生死对决。
“小心!这些碎片在篡改记忆!”诸葛青的警告声被扭曲的空间拉长。陈晨踏入迷宫的瞬间,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龙虎山天师府,金光上人正微笑着向他走来。但下一秒,金光上人浑身燃起黑炎,面容扭曲成虚无之主的模样。陈晨强行运转无界之力,暗金色光芒撕裂幻象,却发现冯宝宝和诸葛青已在迷宫中消失不见。
“宝儿姐!诸葛青!”陈晨的呼喊在迷宫中回荡,换来的却是无数个自己的冷笑。这些虚影手中握着被虚无侵蚀的神器,每一道攻击都精准刺向他的要害。千钧一发之际,张楚岚留下的铜钱再次发烫,铜钱表面浮现出张楚岚的虚影:“老伙计,别被表象迷惑!真正的敌人,在迷宫核心!”
陈晨顿悟,将无界之力化作探针渗入地面。他发现整个迷宫的地基,竟是由无数根虚无锁链构成,而锁链的源头,指向迷宫最深处的一座黑曜石祭坛。祭坛上,骷髅面具人正将虚无本源核心与归墟之心的镜像核心融合,两种力量碰撞产生的漩涡,正在吞噬周围的时空。
与此同时,冯宝宝在迷宫中遭遇了无数个“过去的自己”。这些虚影手持锈迹斑斑的菜刀,眼神空洞,攻击毫无章法却又连绵不绝。少女的灰气在长时间战斗中变得稀薄,身上也布满伤痕。但每当她想要放弃时,就会想起和同伴们并肩作战的画面,灰气便会重新凝聚。她挥舞菜刀劈开最后一道幻象,终于看到了祭坛的方向。
诸葛青则陷入了时间循环的陷阱。他不断重复着武侯家被九幽侵蚀的场景,每一次都眼睁睁看着族人在面前消散。但少年咬破舌尖,用鲜血在虚空中画出逆时卦象:“我命由我,不由天!”当他强行打破时间循环时,整个人已满头白发,却成功找到了通往祭坛的路径。
三人在祭坛前汇合的瞬间,骷髅面具人完成了核心融合。新的核心散发着诡异的紫黑色光芒,祭坛周围的虚无锁链如活物般缠向众人。陈晨将无界之力与归墟之心的力量融合,暗金色光芒与紫黑色光芒激烈碰撞;冯宝宝的灰气化作巨龙,咬住虚无锁链;诸葛青则以自身为引,施展武侯奇门禁术“天地同归阵”,试图困住骷髅面具人。
“金遁传人,你们以为能阻止‘虚无重塑’?”骷髅面具人摘下头套,露出的竟是一张与陈晨极为相似的脸,“我是你被虚无之力污染的孪生兄弟,从你诞生起,我们的命运就注定走向对立!”他手中的融合核心爆发出毁灭一切的力量,整个虚无之地开始崩塌。
归墟之心的裂痕在这股力量冲击下彻底撕开,核心处的蓝色心脏即将熄灭。千钧一发之际,陈晨突然想起母亲最后的记忆——光明与黑暗并非绝对对立。他将无界之力中的暗金色光芒与紫黑色光芒强行融合,新的力量诞生了——那是蕴含着包容与救赎的“太虚之力”。
“太虚之力·万物归寂!”陈晨的怒吼中,太虚之力形成的光柱贯穿天地。融合核心在光芒中开始崩解,骷髅面具人的身体也随之透明化。“不...不可能...”他的声音充满不甘,“虚无...本应吞噬一切...”但在太虚之力的冲击下,他的身影连同整个虚无之地的危机,逐渐消散在光芒中。
当光芒消散,陈晨三人悬浮在一片纯净的星空中。归墟之心重新愈合,核心处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然而,归墟之心突然投射出最后一幅画面:在宇宙的尽头,一个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流转着超越混沌与虚无的力量。陈晨握紧手中的神器,太虚之力在周身流转:“无论前方还有怎样的敌人,我们的守护,永不停止。”冯宝宝和诸葛青站在他身旁,眼神坚定。新的挑战,正在黑暗中悄然等待着他们...
纯净的星空突然扭曲,无数细小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归墟之心发出急促的嗡鸣。陈晨的太虚之力本能地在体表流转,却见裂缝中渗出粘稠的银色液体,所过之处,星辰纷纷湮灭,化作灰白色的尘埃。冯宝宝握紧菜刀,灰气与归墟之心的光芒交织,在刀锋上凝成冰晶:“这玩意儿的气息...比之前那些都邪乎。”
诸葛青的白发在能量波动中狂舞,他强撑着用残余的炁力在虚空中勾勒卦象,破碎的卦象盘碎片自动重组,却呈现出一个完全陌生的符号——三横断裂,中间以螺旋状银线相连。“这是...超越阴阳五行的卦象。”他的声音带着震颤,“我们面对的不再是单一的力量,而是某种规则的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