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篇3(第2页)
【寒潭剑影·冷言热肠】
苏寒天的指尖扣着雨生魔腕骨的银镯，将人抵在寒潭边的冰壁上，魔瞳倒映着对方因魔种共鸣而泛起的银蓝眼尾。二十年前雨生魔对叶鼎之说话时，总带着三分审视、两分期许，此刻他压着嗓子模仿，声音却比冰壁还要冷：“叶鼎之，我越来越喜欢你——”顿了顿，指腹碾过对方腕间旧疤，“喜欢你这股明知必死，也要握剑的疯劲。”
冰壁映影·时光重叠
雨生魔望着苏寒天眼中翻涌的剑光残影，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洞月湖，自己曾对叶鼎之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时少年执剑的背影，与此刻眼前人重叠——同样的银发沾雪，同样的魔瞳里藏着比剑更烈的火，只是当年的“喜欢”是师父对徒弟的期许，如今的“喜欢”，却像寒潭底的星轨剑残片，被九幽寒气冻得发亮。
“苏寒天，你连学我说话，都要拐着弯刺人。”他忽然轻笑，指尖凝聚的魔仙剑气却温顺地缠上对方的星轨之力，“当年我对叶鼎之说这话时，他红着耳朵挥剑斩向我，而你——”舌尖扫过苏寒天指尖的剑茧，“却用锁魂阵锁住我的经脉，怕我挣开你的怀抱。”
魔种震颤·冷语灼心
苏寒天的喉结滚动，想起昨夜在寒潭底，雨生魔看见父亲苏震北白骨时，指尖轻轻抚过其胸骨的模样。他忽然低头，咬住对方耳垂的力道比方才重了三分：“我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体内的魔种剜出来，嵌进自己心口。”魔瞳深处，星轨与魔纹正以心跳为节拍共舞，“这样，你便再也逃不掉，只能看着我，如何用你的剑，斩碎南诀皇室的阴谋。”
雨生魔浑身一震，感受到苏寒天体内的九幽诀正顺着银镯涌入自己经脉，修补着方才与暗河杀手交锋时的损伤。他忽然发现，对方模仿自己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在他后背画着苏家的护世咒文——那是二十年来，苏寒天替他疗伤时，最常重复的动作。
剑光交缠·宿命互文
九幽冥河枪与魔仙剑突然在寒潭中破水而出，两道剑光如活物般缠绕着升向冰面，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星轨与魔纹交织的光网。苏寒天望着雨生魔被剑光映亮的脸，忽然发现其唇角的弧度，竟与自己在黄泉坞地牢偷画的、想象中的雨生魔笑靥分毫不差。
“二十年前你教叶鼎之魔仙剑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我用星轨剑锁在寒潭底？”他松开抵着雨生魔的手，却抓住对方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现在我告诉你——”魔瞳中银蓝大盛，“我喜欢你，不是像你喜欢叶鼎之那样的师徒情，而是想把你这柄魔剑，插进自己的命盘里，让江湖人说起苏寒天时，永远带着雨生魔的名字。”
寒潭回响·双生剑心
雨生魔望着掌心与苏寒天胸口同步跳动的魔种碎片，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震得冰壁上的雪粒簌簌而落：“苏寒天，你比我更适合当疯子。”他指尖凝聚出半缕星轨剑气——那是方才苏寒天渡给他的星轨之力，“当年我斩你父亲时，他说‘执念是剑，也是茧’，现在看来，你我早已在彼此的茧里，磨出了最利的剑。”
苏寒天忽然握住他的手，将那缕星轨剑气按回丹田：“明日便去天启城。”他望向冰面上方透下的月光，“我要让南诀皇帝看看，当年他种下的魔种，如今成了扎进他心口的剑——而你我，会用这柄剑，劈开他画的牢。”
雨生魔望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银发与墨发在寒潭波光中纠缠，忽然想起苏寒天在逆魂棺前说的第一句话：“雨生魔，你欠我一场公平的对决。”此刻他终于明白，这场对决早已不是剑与剑的较量，而是两个被宿命啃噬的灵魂，在魔种的深渊里，互相抓住对方的手，硬生生爬出一条血路。
冰壁上，两道剑光映出交颈的影子，苏寒天的指尖还扣在雨生魔的腕骨银镯上，而后者的掌心，正贴着前者心口的魔仙剑碎片。远处，雷无桀的嚷嚷声穿透冰层：“萧老板！寒潭底有剑光！是不是前辈们在练剑啊？”萧瑟的回应混着风雪飘来：“傻小子，那是有人在拿命换命，用二十年恩怨，磨一剑共生。”
寒潭水无声漫过两人交叠的脚踝，苏寒天忽然低头，在雨生魔唇角落下极轻的一吻，比寒潭水还要冷，却比魔种碎片还要烫：“雨生魔，我喜欢你——”他望着对方骤缩的瞳孔，“喜欢到连恨都成了养料，让这颗被魔种啃噬的心，还能为你跳得这样疯。”
雨生魔忽然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对方颈窝，嗅着混杂的黄泉寒气与星露酒香：“苏寒天，你若再说这种话——”指尖掐入对方后腰的命门，“我便真的如你所愿，把魔仙剑插进你的命盘，让你永生永世，只能与我共饮这杯，掺着血与恨的酒。”
剑光突然大盛，寒潭底的星轨剑残片与魔仙剑同时震颤，在两人周身织成一张光的网。雪落山庄的铜钟在冰面上方敲响，惊起寒鸦掠过月光，而潭底的两道影子，正被剑光拉得老长，像两柄终于归位的剑，在宿命的剑鞘里，静待出鞘的时刻。
【寒潭烛影·魔剑改命】
苏寒天的指尖在玉匣盖上敲出三声轻响，寒潭水汽凝结的冰花正顺着窗棂融化，露出他眼底藏着的三分促狭。雨生魔倚在青玉床上，望着对方掌心浮动的金色咒文——那是改良后的魔仙剑法残页，每道纹路都缠着星轨之力，像极了苏寒天昨夜替他修补经脉时，指尖游走的轨迹。
“拿着。”苏寒天忽然将残页甩在雨生魔膝上，墨色衣袖扫过对方发梢，“融合了苏家护世咒文与九幽诀的星轨力，能压下魔种反噬。”他转身拨弄寒潭边的星灯，火光在银白长发上流淌，“不过……”
功法改良·阴阳相济
雨生魔指尖划过残页，忽然怔住——原本狠辣的魔仙剑招旁，竟用朱砂小楷批注着“天枢步需缓”“摇光式忌刚”，字迹狂放如剑痕，却与二十年前苏寒天在黄泉坞地牢偷抄《黄泉引》的笔记一模一样。更妙的是，每式功法的起手式，都暗含苏家“北斗归寂”的卸力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