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乐意

白衍初低头,吻她眉心、眼角,一寸一寸确认她还在,还活着,还靠在他怀里。

 她忽地轻咬他唇瓣一记,含糊开口:“这回,终于肯承认了么?”

 “我才不会认错呢!”她轻声说,眼中微光潋滟,“我认得你的眼神,认得你看我的方式,认得你……所有细节。”

 白衍初喉头轻动,眼底悄然泛起波澜。

 “还有啊,”她轻咬下唇,神情委屈又倔强,“你装得一点也不像。青洲……我对他动手,第一时间就会反扑了,哪像你……一副委屈又克制的样子。”

 他终是笑了,轻轻叹息,低头亲了回来。

 那一刻,如同一道溃堤的洪水倾泻而下,吞没了理智与伪装。他搂紧她,回应着她的每一次触碰。药性未必全是诱因,情感的烈火早已暗藏胸中,如今只不过是借着迷醉的风,燃得更盛。

 衣衫散落,屋中尽是旖旎涟漪。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动作却温柔如初。

 突然,他低头看着她,有些困惑。声音嘶哑,唇角却带了点轻轻的笑意:

 “你……真的中了迷药?”

 萧钰眯了眯眼,正要开口,却突然警觉抬手捂住他的嘴,用口型道:“嘘,外面有人……”

 果然,门外传来封崎的声音:“晓,花花说你喝多了,我送了解酒汤。”

 屋内死寂。

 两人相贴的地方已滚烫得发烫,屋内安静得只剩呼吸和心跳。

 她咬唇压抑住喘息,有些懊恼,药效在此刻开始上头了。

 下一刻,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屋内只听得见她轻轻一声“嗯”,像猫儿蜷在怀里,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他低笑一声,轻轻亲吻她发顶:“你再这样,我可真的走不了了。”

 “谁让你走了。”她闷声说,声音像落进羽毛堆里的蜜,绵软、热烫、化不开。

 封崎等了一会儿,纳闷地又敲了敲门:

 “晓?不对呀,花花刚刚还说——”

 忽地,不知是谁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物拾,一阵兵刃撞落地面的脆响。

 封崎吓了一跳,正欲推门而入。屋中,萧钰已被白衍初抱坐于桌案之上,双腿环住他的腰,衣衫褪尽,姿态亲昵而暧昧。

 “别进来,我没事!”她低吼出声,却因情动未歇,嗓音低哑。

 白衍初低头笑了,灼热的气息拂过她颈侧,撩得她肌肤泛起细密红痕。

 “汤,就放在门口吧。”

 门外脚步渐远。他低头,轻轻握住她的手:“人走了……”

 他用额头轻蹭她的眉心,低声问:“有没有好点?”

 她没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却仍闭着眼,呼吸急促。手指缓慢地划过他背后的骨线,像要把他刻进心底。

 他被她搞得一阵痒,似乎那指甲挠过的不是后脊,而是他的心脏。

 他喘着气,声音沙哑,明明眷恋不已,带着克制的温柔:“要不要……我去把汤拿进来?”

 萧钰睁开眼,颊边晕红不退,带着点气急败坏:

 “你疯了?现在出去,人人都知道你在我屋里!”

 白衍初低笑,笑容透着几分坏意与满足:“睡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话音一顿,靠近她耳侧,忽然开口唤了一声:“老婆。”

 那一声“现代世界”的亲密称呼,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头。那是白衍初才会说的话,只有她两人听得懂的“暗语哑谜”。

 她怔住,然后毫无征兆地红了眼眶,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白衍初心中一紧,搂住她,吻轻轻落在她腕间。

 指尖拂过那只墨玉镯,那是他给她的。

 他的吻一点点从手腕向上,顺着她的胳膊游走,到肩,到颈,到颊,最后落在她睫毛上,把泪吻干。

 他低声道:“傻姑娘,哭什么。”

 那吻像火,灼热得让人发颤,却又小心翼翼,像在朝圣。

 萧钰不答,只是倏然捧起他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物件跌落,桌案震动,像山鸟惊飞。

 他在她耳边轻笑:“动静太大,耍不开……要不去床上?”

 “好。”

 那声“好”柔软得像一湾春水,绕山穿涧,在他脑中回响成无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