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圣血石化

孟婆亭的石桌还沾着孟婆汤的黏液，史密斯的圣银匕首往桌角一拄，石屑顺着他的袖口簌簌往下掉。他的左臂已经完全变成青灰色，石化纹路爬过肩膀，在锁骨处结成蛛网，每念一句圣言咒，嘴角就会崩出细小的石渣。

 “老史你别动了！” 李二狗的铜钱剑往亭柱上一靠，伸手想去扶他，却被石化的手背烫得缩回手。史密斯的皮肤泛着玉石般的光泽，石缝里渗出的圣血在地面凝成细小的溪流，正往孟婆汤池的方向流 —— 池里的黑水还在冒泡，完颜洪熙的残魂在里面翻涌，像条不安分的蛇。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史密斯的右臂，圣女血在铃身画出银铃阵。银辉落在石化纹路上，竟被逼出细小的火星，她突然发现那些纹路里嵌着暗红的光点，与圣骸吊坠的光芒频率相同。“是圣血在抵抗石化！” 她往史密斯掌心塞了枚银铃碎渣，“阿娘的笔记说，守墓人血能暂时软化石质，但你现在的情况……”

 史密斯突然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他的指尖在她掌心写下 “加固” 而字，圣银匕首突然腾空，血色圣芒在孟婆亭周围织成网，将奈何桥的七门坐标罩在里面。“圣言?封界！” 他的声音混着石屑摩擦的脆响，每说一个字，下巴的石化就蔓延一分，“必须…… 守住坐标……”

 张云生的五方令残片往网眼一按，紫金色雷法顺着圣芒蔓延，在坐标上炸出光点。他望着史密斯后背的石化纹路，突然攥紧拳头 —— 那些纹路已经连成整片，像件石质铠甲，却在圣言咒的催动下微微发亮，“他在把圣血逼进纹路里，用自身当封印的锁芯！”

 最骇人的是孟婆汤池的黑水突然暴涨，完颜洪熙的残魂凝成巨爪，往圣芒网抓去：“史密斯！你的圣血快耗尽了！” 爪尖撞在网上，溅出的黑水滴在石化纹路上，竟让石屑纷飞，“等你彻底变成石头，这网就成了摆设！”

 “奶奶的老粽子！给老子闭嘴！” 李二狗的铜钱剑往爪尖劈去，剑穗七枚铜钱缠着摸金符的金光，在黑水上炸出涟漪，“曾祖父说过，石质遇阳气会变硬，老子这就给老史充充能！” 他突然往史密斯后背拍去，合符的金光顺着掌心灌进去，石化纹路果然黯淡了些。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突然剧烈震颤，血色圣芒里钻出十二道骑士残魂，个个举着十字架往巨爪戳去。残魂的石质身体与巨爪碰撞，炸出灰白色的烟雾，他趁机将手背按在孟婆亭的石桌上 —— 那里的圣血突然汇聚，在桌面上显形出幅壁画：

 画面里，十二名圣骸骑士与七名守墓人围着青铜炉，炉里的锁心符正在发光，骑士的圣血与守墓人的银铃血混在炉底，凝成 “七门归一” 的篆字。最前排的骑士戴着与史密斯相同的吊坠，守墓人手里的银铃与苏婉儿的追魂铃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