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主任的摊牌(第2页)

 “主…主任……”陶德舟的嘴唇翕动着，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试图开口，却只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嘶哑气流。/6/1-墈′书/旺~ *哽+欣?蕞+哙·巨大的恐惧让他连基本的语言功能都几乎丧失。

 主任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失语，他的嘴角甚至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绝非笑容，更像是一种对猎物无力挣扎的确认。“陶德舟，”他叫出他的名字，每个字都清晰而沉重，“你不该在这里。更不该……试图去碰触那些东西。”

 他的目光转向四十四号冷柜，那眼神复杂难明，似乎有忌惮，有贪婪，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你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主任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点，带着一种近乎宣讲的狂热，“也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陶德舟身上，那冷酷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已经知道了太多，所以，你没有回头路了。

 “悬停区……”主任缓缓踱步，擦得锃亮的皮鞋敲击金属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每一下都像敲在陶德舟的心上。“没错，它的确存在。你看到的那些，也不是幻觉。”

 他停下脚步，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个充斥着死亡和绝望的空间。“‘量子共生体’，多么美妙的名字，不是吗？将意识与暗物质强制纠缠，赋予它们一种……另类的永生。”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陶德舟无法理解的狂热和自负。“还有‘终极殡葬’计划……你以为这只是一个噱头？一个商业项目？”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类似气音的笑声，听起来格外渗人。“太天真了，陶德舟。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陶德舟的大脑一片空白，主任的话像一把把重锤，砸碎了他之前所有的猜测和推断，然后将更残酷、更庞大的真相血淋淋地展现在他面前。他下意识地看向吴璐桃，发现她脸色惨白，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神中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