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村之血祭残卷快扶我起来还能写

第8章 荒野哭坟的纸扎人(第2页)

 

林秋拽着老妇跳进墓道,身后的砖石封死前,瞥见纸人们正用蜡烛焚烧自己的残肢。焦臭味中升起青烟,在空中凝成周家族谱,林秋的名字正被血线连接到七个陌生生辰。老妇突然咬破手指,在她掌心画出血符,符文中隐现母亲年轻时的脸。

 

荒野传来重物破土声,林秋扒开荆棘丛,看见二十七座新坟正在渗血。每座坟前都插着带牙印的墓碑,碑文是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片段。最中央的墓碑镶着面铜镜,镜中映出自己变成纸扎人的模样,脖颈挂着把长命锁。

 

银镯突然发出裂帛声,林秋低头看见腕间血管变成墨线——正是纸扎人描骨画皮的笔迹。老妇突然抢过青铜铃铛,摇响时震碎铜镜。镜片四溅中,每块碎片都映出段记忆:母亲深夜在祠堂给纸人画眼,用的正是接阴婆的胎盘血。

 

血雨中响起童谣声,纸扎人们手拉手围住坟场跳转圈舞。它们每踏一步,地底就传来骨骼碎裂声。林秋的脚踝被钻出的骨手抓住,扯断时发现是具孩童骸骨,天灵盖上插着把红木梳。

 

老妇突然用哭丧棒刺进自己心口,掏出血淋淋的《哭坟录》残本。书页在接触到林秋腕血时显形,记载着周家每代用纸人替死婴挡灾的秘术。当她翻到末页时,赫然发现自己的生辰被朱笔圈出,批注是"甲子年哭坟劫"。

 

纸扎人群停止舞蹈,齐刷刷撕开胸膛。它们空腔里塞满槐树籽,遇血即疯长成树苗。林秋踩着树苗跃上坟堆,看见远处山坡亮起盏引魂灯——正是母亲下葬时用的那盏白灯笼。

 

灯笼突然爆燃,火中浮现出母亲临终场景:她挣扎着在床板刻下"莫信纸人",却被接阴婆用红绸勒住脖颈。当林秋伸手触碰火焰时,灯笼灰烬里掉出把铜钥匙,齿痕与祠堂铁箱完全吻合。

 

荒野突然地动山摇,所有坟包裂开,露出里面倒置的纸棺。棺盖上用血写着林秋的姓名,每个笔画都在蠕动。老妇突然惨叫,她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里面竹骨纸皮——竟是三十年前就该死去的接生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