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章 山田榉的下马威(第2页)
铃木凡的鞋尖突然闯入他的视线范围。
那锃亮的小牛皮上倒映着章子青绷紧的下颌线，像被拉满的弓弦。
‘艹兄弟！你不厚道啊！我处理？你怕不是在逗我？哪里妥当了？你不知道我是个一无是处的混子么？我现在可是给你搭舞台，证明能力，你得接住啊！’
"哦？" 带着皮革手套的指尖拽起他的领章。
"我们曾经奉天城最年少有为的参谋..."
温热的吐息掠过耳廓带着点和樱井木子同款的铃木花香。
"什么时候学会夹尾巴了？"
‘上啊！兄弟！雄起啊！快把这个事情揽过去！当着众人的面证明你自己啊！’
章子青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接着他又想起，如今的形势比人强……
"狗要学会..." 他声音低得如同梦呓，"...咬在主人指定的地方。"
‘管！兄弟你牛！你能忍！你赢了！’
铃木凡突然低笑起来。
他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章子青的军靴，像黑鹰掠过雪原。
铃木凡最后看了一眼章子青，山田榉，还有躲在人群后面，在暗处偷偷观察的汪明哲。/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很好！很好！都想看我出丑是吧！’
‘那我就给你们表演个狠的！让你们看看什么是优雅又癫狂。’
‘致敬！加里.奥德曼！’
‘只是，这条路，这一步，终于还是走到了这里。’
铃木凡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接着，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铃木凡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语气也变的冷酷，"那就好好看着。"
"看看你的主人...是怎么驯狗的。"
冷酷的和国话里还带着点病态疯癫的声音，在整个审讯室的走廊里炸响。
铃木凡走向犯人，然后在距离对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观察。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铃木凡的中文发音还是用那种他故意设计的，一如既往别口，让人有点忍不住想发笑的大佐调调，但是此刻，因为铃木凡刻意控制的声线，在这个审讯室里没有一个人觉得可笑。
因为，铃木凡的声音轻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可是表情却……充满杀戮和病态。
犯人冷笑，啐了一口血沫：“去你妈的。”
铃木凡点点头，慢慢的摘下他的手套，轻轻的鼓了鼓掌，仿佛很欣赏这份骨气。然后——
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犯人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
犯人痛得闷哼，却仍死死瞪着他。
“很好。”铃木凡低语，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温柔的弧度，“我喜欢有骨气的人。”
审讯室内，犯人被铁链束缚在椅子上。 领口因为林凡刚才的动作微微敞开。
他脸上带着桀骜的冷笑，却没注意到胸口处隐隐露出的被"洗掉"痕迹的刺青，没有骗过曾经是医生的林凡。
这个痕迹，被刚才故意掐他的林凡看到了。
林凡了然！他就说么？哪里那么巧？
这个人顶住山田榉那个神经病的审讯，怎么只是除了脸上的血，身上衣服都好好的？
还能中气十足，的啐自己。
就跟没事人一样？
还有眼神？山田榉那个神经病会允许你有这个眼神？还是充满挑衅？
果然，自己那在最痛的穴位上一掐都顶不住闷哼的人，骨头能有多硬？
自己可是见过能顶住山田榉审讯的‘英雄’，真实的样子。
田冉，那个姑娘受刑时，和最后的样子，深深的印在林凡心底。
她才是真的硬气！
她……那一心只求速死，但是，到最后依旧一字未吐眼神。
和那颗勇敢的心。
眼前这个？根本比不上她万分之一。
专门针对自己的‘硬汉’？切！
铃木凡，突然又面露天真的思索，然后微微歪了一下头看着审讯室的众人。“现在，请各位暂时回避一下。给我十秒的准备时间。我不太喜欢有别的什么……嗯？意外，打扰我的兴致。”
众人退到门外，并顺手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山田榉，汪明哲等众人视角*
铃木凡站在犯人面前，没有拿任何刑具，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认真回答，因为这将关乎我接下来怎么对你。希望你珍惜这个机会。”
“你是哪方的？是光复社？红方？和之国？还是别的什么势力？”
犯人警惕地盯着他，没回答。
“我只给你最后三秒钟回答。”
说完他就像个刚会算数的孩子一样，掰着手指。
“现在，我开始倒计时……”
“三？二？一！”
“时间到。”
他露出那种孩子们玩游戏，胜利的表情。
接着最后看了一眼，还是一言不发的犯人，眼神怜悯。
他略微的摊摊手。
突然，他猛地抓住犯人的左手。
犯人瞬间绷首了身体，喉咙里爆发出无声的痉挛。
铃木凡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面露痴迷和像是某种欲望得到满足的表情：
突然，犯人的表情开始扭曲，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犯人开始剧烈颤抖，瞳孔扩散，冷汗如瀑。
接着铃木凡发出一声那种男性欲望达到顶点突然释放后的呻吟声，后退一步。
最后，他恢复平静，又变回了众人眼中原来的那个，傲慢，话少的铃木凡。
他打开审讯室的门，故意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歌剧演员谢幕时的动作。
好像在感谢大家今天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随后转向山田榉，微笑：
“山田君，审讯不是靠蛮力，而是……艺术。”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犯人崩溃地嘶吼出声：“我说！我全说！求求你——停下！停下！！！”
审讯室里鸦雀无声。
山田榉的脸色铁青。
铃木凡慢悠悠地接过章子青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指，然后重新戴上手套，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下次，想看我出丑的话……”他轻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记得找个真正的硬骨头。”
随后想起什么一样，铃木凡拍了拍山田榉，语气温和：“山田君，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山田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少将阁下手段高明，属下……佩服。”
他转身离开，黑色大衣在身后划出锋利的弧线。
而审讯室里，只剩下犯人崩溃的哭嚎，和所有人凝固的对‘未知的’恐惧。
*林凡实际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