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用爆炸来祭奠，才怪！(第2页)

 铃木凡突然大笑起来，他挑衅的看了一眼，汪明哲和土肥圆贤二，用和国话，那清浅如水的声音说： 

 “我的人，我想要干什么，有什么计划，还轮不到你们两个指手画脚。有什么疑问，下个月回国，我可以带你们去内阁问问。就像……‘曙光’一样。” 

 （土肥圆：他是故意的！故意报复当初在情报科，“曙光计划”里没人把他当回事。） 

 （汪明哲：就你？一眼看透的小白。一个疯子，能有什么计划？） 

 （章子宇：很好，看来赌对了。） 

 （铃木凡：我赌定你们两个，一个没资格跟我去内阁。一个？呵～tui～狗东西！） 

 他的笑声傲慢狂妄，像他从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说的那个蹩脚中文一般，让房间里其他三人听了都觉得刺耳。 

 他走到章子宇面前，戴着白手套的手举起，示意他矮点身体，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k~y,a¨n￠k·s..!c_o′m?明晚七点，我想看你为新战舰题字。 

 嗯？就用行书好了！晚上回去好好练习。" 

 他凑近章子宇的耳朵，呼吸喷在皮肤上激起一片战栗。 

 "你弟弟的事，我一定会亲自过问。活会见人，死会见尸！安心回去吧。回家好好想想怎么练习。" 

 章子宇手有些微微发抖。 

 等他钻进汽车，立刻检查了座椅下方，小夜莺帮他安装的录音装置。 

 嗯，还在。 

 发动引擎时，他发现雨刷器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明晚宴会系欢迎本土顾问团。凌晨三点，老地方见，有关于战舰的情报。" 

 章子宇看完，把纸条嚼碎咽下，咸涩的墨水味混着血腥气冲进喉咙。 

 弟弟生死未卜，明晚要同时应付新战舰的宴会和仓库的爆破。 

 而，现在？ 

 他凌晨必须赶往下个接头点。 

 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无数根针扎在车顶上。 

 他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怀表，表盖内侧藏着他和弟弟小时候的合影。 

 章子宇深吸一口气，凌晨的时候，他将车驶向奉天最大的教堂——铃木家在那里有一间专属告解室，他在那里，看到穿着和服的木子。 

 时间稍前，在码头，陈二狗正伪装成苦力，将装有炸药的麻袋。 

 搬进三号码头附近。 

 他脸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紫，那是一道带着血液毒素，愈合后会有难看结痂的伤口。 

 夜色被新战舰的灯火撕开一道金色伤口。 

 舰桥悬挂的太阳旗在咸湿海风中猎猎作响，甲板上铺着从京都空运来的仿唐绯色地毯。 

 林凡快速查看着图纸上和实际舰船上的各个重要区域。 

 当他抚摸着新铸的舰炮，指尖掠过阴刻的"八纮一宇"铭文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他想起和竹下俊在柏林时看到的：反战标语： 

 "ei, ein menschheit"（一个世界，一个人类） 

 第二晚，六点一刻。 

 章子宇站在舷梯口，海风裹挟着柴油味灌进他的鼻腔。 

 脚下这艘新下水的驱逐舰像头钢铁怪兽，主炮塔在月光下泛着冷蓝幽光。 

 "章组长！"高木智在甲板入口处招手，礼服上的金色穗带随动作晃动， 

 "铃木阁下，正等着你给新战舰题字呢。" 

 章子宇整了整白色的西服——这是他为今晚行动特意换上的，为了让人记忆深刻，好做出不在场证明的装扮。 

 他眼角余光扫过右舷：西门127毫米高平两用炮，新型九六式机关炮，还有那两座让他心惊的深水炸弹投射器。 

 看来，樱井木子给的情报没错，那么小艇的位置应该也是对的，不需要他再想办法从船上溜去到码头仓库了。 

 章子宇心中有数，紧张的心微微安顿下来。 

 这艘船确实是为反潜作战设计的，不过……有些地方却是在林凡的提议下，特制的。 

 宴会厅里，《军舰进行曲》的旋律被香槟气泡顶得支离破碎。 

 约五十余名，和国人，伪军官员与汉奸头子们围坐在长条餐桌两旁，餐巾上的樱花纹样在烛光下像溅开的血点。 

 主座上的铃木凡，正在切割一块全熟的牛排，餐刀划过瓷盘的声音让章子宇想起子弹退膛。 

 章子宇弯腰行礼时，注意到土肥圆贤二，正坐在阴影里。 

 他面色不善的盯着铃木凡那全熟的牛排，皮笑肉不笑的用绢布擦拭军刀。 

 （看来俩人在我没有来到的时间里也产生了一些交锋。） 

 而土肥圆那把刀柄上缠着的正是他熟悉的赤线。 

 三个月前组织里牺牲的交通员尸体喉咙处也是被一条线割断。 

 "啊！你来了，章组长。铃木家的朋友！"铃木凡举起酒杯。 

 “雪花锐息，终日不歇。敬‘雪峰号’，永不沉没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