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妹俩的演技
“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她踮起脚尖，用冰凉的小手摸了摸杨昊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
“也没发烧，是不是饿坏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们…我们还是回学校吧？找班主任，或者找校长，老师们肯定会帮我们的！”
她眼圈红红的，爸妈都走了，只留兄妹俩互相依靠，要是哥哥也病了…这个家就完了。
虽然回学校可能要面对同学异样的眼光，甚至嘲笑，但至少有口热饭吃，有个能躺下的地方，不用在这冰冷的水泥地上挨饿受冻。
尊严？在饿死面前，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回学校？
杨昊心里苦笑。
老师能做什么，帮忙申请点困难补助？还是发动同学捐款？
更何况，还有那帮放高利贷的黑涩会，他们可不认什么老师学生。
杨建国为什么跑？还不是他们真的做得出来。
杨昊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重点。
“不去学校。”
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还在磕头的老乞丐，眼神变得坚定。
“也不要饭。”
“小俊乖，你放心，哥好得很，脑子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试图挤出一个让妹妹安心的笑容，但配上他此刻苍白消瘦的脸，效果实在不怎么样。
杨敏俊看着哥哥的样子，更害怕了，小手抓得他衣角更紧。
“那…那我们去哪儿？”
“哥带你去市中心。”
“去杭城最繁华的地方——中山街！”
杨敏俊瞪大了眼睛。
“中山街？哥，那里都是奢侈品店，大商场，我们去那里干嘛？”
她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得出了一个最可能的结论，声音都变了调。-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难道…难道你想去那里要饭？听说那里的有钱人多，给的也多？”
“瞎想什么呢！”
杨昊没好气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虽然没用什么力。
他看着妹妹那张委屈的小嘴，心头一软。
现在还不能告诉她全部计划，太惊世骇俗了，会把她吓坏的。
他故作神秘，压低声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哥不是去要饭，哥是去…嗯，去干一票大的！”
“一个能彻底解决我们所有问题，让我们吃香的喝辣的，住上大别墅的办法！”
干一票大的？
哥哥不会是饿糊涂了，想去干什么坏事吧？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干坏事就干坏事吧，蹲大牢也有饭吃。
现在除了相信哥哥，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好吧哥，我跟你去。”
她只是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过要是哥哥真想不开，我一定拉住他。去中山街要饭，也比去坐牢强。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着地铁站走去。
过了安检口，看着那闸机，杨昊摸了摸裤袋。
空空如也。
别说买票了，现在连买个馒头的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