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医道同源参天地,法儒相济贯古今(第2页)

书院的钟声突然变调,青铜钟身的“律历”刻度与《黄帝内经》“五运六气”的周期完全吻合,钟腔内的铭文是《管子》“律者,所以定分止争也”,钟锤的形状却是墨家的“衡器”,敲击钟身的力度不同,发出的音调能对应“宫商角徵羽”五音,分别治疗“心肝脾肺肾”五脏之疾。素问推开窗,石楼“医道阁”匾额的“法”字中,藏着李悝《法经》的篇名:“盗、贼、网、捕、杂、具”,与医家“望、闻、问、切、论、治”一一对应,“盗法”对应“望诊”的位置,被人用朱砂点了个小点,旁边注着“察色如辨盗,不可漏过”。“楼尖铜铃的音律,源自《管子》‘律者,所以定分止争也’,”她望着铃舌的“律管”,管身上的刻度一半是“寸”,一半是“律吕”,“风吹时‘己所不欲’与‘不别亲疏’的和声,其实是儒家‘仁’与法家‘公’的共鸣,就像《黄帝内经》‘上医医国’说的,治人与治国本就同源——你看这铃绳的长度,三丈六尺,正好是《唐律》规定的‘医人出诊’的最短距离。”

明轩望着石楼三层的人影,那人批注《庄子?养生主》的竹简旁,摊着本《韩非子》,“因势利导”四个字被圈出,字旁的批注用了三种笔迹:道家的“云纹体”写“顺势”,法家的“方笔”写“立法”,墨家的“细笔”写“实施”,与《黄帝内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形成批注链。人影腰间发黑的玉佩,“仁”改“刃”的刻痕里,竟嵌着片《法经》的残片,上面“贼杀伤”三字被血浸透,与玉佩扭曲的纹路组成“以法害仁”的隐喻,残片边缘的锯齿状缺口,与明轩那枚弯针的弧度完全吻合。

“玄冥医盟篡改典籍时,总在法家条文里藏毒。”灵枢指着藏经阁散落的竹简,《商君书》“利出一孔”被改成“利出医门”,旁边《黄帝内经》“贵贱贫富,各异品理”的批注,被换成“富者独医,贫者等死”,篡改处的墨迹里,掺着玄冥医盟特有的“蚀骨粉”,经阳光一照,显出蛇形的纹路。最骇人的是《墨子?兼爱》的血字,“兼相爱”化作“兼相害”的笔画,竟与《韩非子》“阴用其言而显弃其身”的笔锋一致,“他们曲解法家‘严’,丢掉‘公’;利用道家‘自然’,抛弃‘调和’,就像这枚被篡改的《医律》竹简,把‘医者救贫’改成‘医者役贫’,妄图让医道变成谋私的工具。”

墨羽突然发现石楼门环的“八卦法网图”中,法家“律令纹”正在吞噬道家“坎离卦”,环上“守正”脱落露出的“篡权”二字,笔画是用《法经》的竹简烧成的灰烬写成,灰烬里的纤维结构,在显微镜下竟是无数个“蛇”字的微型篆体。“您看这缺口的角度,”他用青铜药杵比划,药杵上的“守心”二字与明轩弯针的“命”字产生共鸣,“正好能容纳明轩的弯针,针尾的‘命’字与《黄帝内经》‘人生有形,不离阴阳’的‘命’字,都是破解这阴谋的钥匙——而钥匙的齿纹,必须是法家‘公正’的刻度,就像当年墨家‘医律派’制定的‘同罪同罚’原则。”

灵枢将《黄帝内经》抛向空中,书页散开时,道家的“气”如丝线,儒家的“仁”如经纬,法家的“度”如标尺,墨家的“力”如基石,共同织成金光屏障,屏障上的每个网眼,都是个微型的“法”字,与《道德经》的“道”字相互嵌套。“法家‘定分止争’,是医道的规矩,就像这青铜针的直;道家‘顺应自然’,是医道的根基,如同针的柔;儒家‘仁爱’是温度,墨家‘实践’是方法。”他望着屏障外扭曲的黑影,黑影的轮廓在光线下不断变化,时而化作《法经》的残页,时而变成蛇形,“真正的医道,要像这枚针,既能‘一断于法’,又能‘道法自然’,才能扎准病灶,守住人心。”

《医道合璧》最后一页的阵图空白处,除了北斗七星,还浮现出《法经》六篇的星象对应:“盗法”对应“天枢”,“贼法”对应“天璇”……最末的“具法”恰好对着“摇光”,与“待七针合一”的批注形成“法道同源”的闭环,闭环的中心,有个极小的针孔,孔径与明轩那枚弯针的直径完全一致。明轩手中的青铜镜里,四派传人炼丹的针炉,炉壁刻着“法为炉,道为火,儒为薪,墨为工”,第七根针的虚影在紫气中成形,针身的“法”字与“道”字相互缠绕,如同鼎腹的双层铭文,缺一不可,针影投射在地上,组成的图案既是道家的“太极”,又是法家的“权衡”。深夜的书院烛火突然爆出灯花,将《商君书》的书页映得透亮。那行“一民于农战”的篆书旁,《黄帝内经》“五谷为养”的批注墨迹未干,朱砂补写的“一民于医道,若一民于农战,皆为国本”笔画遒劲,末尾的三镶印在火光中流转着三色光晕——道家丹印的“太极图”泛着青光,法家法印的“律令纹”闪着金光,墨家工印的“矩尺”透着铜色,三光交汇处,竟凝成枚微型青铜针,针尾刻着“三派共鉴”。